“彆著急,應該沒什麼事兒。”
褚青安慰了句,正想找個警察諮詢諮詢,忽見一輛銀色的保姆車駛進院內,嘎吱一停。
“小遜,這邊!”
他招了招手,那車門一開,穿得鬆鬆垮垮的周公子就跑了過來,同樣的四個字:“怎麼樣了?”
“等信兒呢。現在不讓進。”
“不是沒造成啥損失麼?”
“沒有,但行為挺嚴重的。”
“唉……”
周公子嘆了口氣,不再吭聲。
眾人又等了一會,終於有位警官出來,通知家屬情況:竇維用酒精去燒汽車,已經不是民事糾紛或破壞治安的問題,現正式被警方刑事拘留,在押期間親人不得探望,只有律師能進。
同時又提醒了句,如果故意縱火的罪名成立。至少得判3年。
竇穎一下子就慌了,朋友們連連勸慰,然後幫忙想轍。這幫傢伙全是混跡邊緣的,真要論實際的,還得是褚青和周遜。
幾人商量了商量,先讓竇穎去報社道歉、溝通,再讓竇維發份致歉宣告。無論起因誰對誰錯,他的行為確實觸犯了法律,這個賴不得。
然後找律師。找門路,儘量讓警方掌握尺度,將情節定在輕微。
至於別的,也沒太多辦法。鬧得太大了。
……
轉眼到了15日,私下裡,報社與竇穎已經達成默契,明面上。事件卻已全面鋪開,各界也紛紛發聲:
“太難過了!國內那麼多做音樂的,竇維是真正稱得上音樂家的一個。作為朋友,我特別希望他能好,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為他祈禱平安。”——許*巍。
“他根本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他的金錢,只在乎人們對他音樂、對他做人的看法。和王非分手後,媒體關於竇維的報道一直很不公平,一個人被說了十來年,換別人早急了。”——小虎。
“少年時代,我一遍遍聽他的《靠近我》和《takecare》。1996年,在長*沙,翻來覆去地聽他的《黑夢》。他曾經向我們袒露一個人精神世界的種種可能,並且讓我們在淚水滿面中得到安慰。但是,他們的私生活被掘地三尺挖出來,形容成最不堪的戲劇供我們談笑,毫無善意,毫無悲憫之心,就好像我們自己從沒有體會過什麼是絕望一樣。”——柴*靜。
最牛掰的是崔健,直接來了份宣告:
“事實上,竇維並沒有對任何人、任何機構造成實際威脅和損害。對於他的過激行為,如果能給予全面考察,就不難看出他是在以行動抗議個別媒體對於藝術家的不尊重。”
當然,《新*京報》立即致電了他的經紀人,要求撤回宣告,但被甩臉。
而此事也登上了各大網站的娛樂頭條,兩方網友吵得不亦樂乎,甚至有人做出了一份《竇維病理分析》,認為他還會間歇性爆發。
其中,一位網友寫道:
“昨天我去新街口逛,在家唱片店裡看到有個人,一口氣把竇維所有的唱片都買了下來。老闆和我都很驚訝,就問那個哥們,他顯得很興奮,說你們還不知道麼?竇維前幾天燒了一家報社的車!
竇維,竇維,居然以這樣一種可笑的方式讓現在的人知道了你。而我,以搖滾的名義追隨了你十幾年。我至今仍然記得,在多年前的大學宿舍裡,每晚都會傳出你的聲音,我們便跟著節奏瘋吼:DontBreakMyHeart,再次溫柔,不願看到你那保持的沉默……
如今,我已成家立業,那些曾視若珍寶的卡帶早塵封在櫃子裡。而竇維,也只生活在兩個女人的陰影中,人們在關注她們的時候,總要卑鄙!無恥!嘲弄!帶著某種優越感的把你拎出來鞭撻了一遍又一遍。
昨天夜裡,我終於又記得了你的歌,你在《豔陽天》裡呼喊:抬頭望向天空藍藍,為著那份美好的心願,心再苦澀路再艱難,只怕夢到中途又難圓……
中國搖滾二十年,真特麼的二十年!”(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一章 今年的戛納
竇維是刑拘,期限一般為十四天,十四天後才決定是否起訴,或者取保候審。而經過朋友們的大力疏通,加上本身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應該能安全上岸。
老實講,明星們雖然大多操蛋,但面對媒體的時候還真是弱者。人家有新聞規則保護,哪怕把你逼死了,頂多道歉、換地方、被人噴兩句,不會造成實質性的損失。
褚青也明白,哪個國家的媒體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