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到銀熊獎的那一刻,心裡想的是什麼?”
“呃,我參加過那麼多次電影節,這次總算沒白來。”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會回內地拍戲麼?”
“倒是有幾部劇本來找,有的感覺不太合適,有的可能雙方溝通不暢,目前沒有籤內地的片約,是另外的兩部電影。內容不方便講,一部叫《忘不了》,是爾東昇導演的作品。一部叫《愛神》,是安東尼奧尼、索德伯格和王佳衛聯合執導的。”
“……”
這仨名字,尤其前面那兩位大神一出,魯豫足足呆滯了兩秒鐘,才對觀眾道:“王佳衛大家都知道,安東尼奧尼和索德伯格可能有人不太清楚,你們自己回去查一查,我敢保證,會是個大驚喜。”
……
這期節目分成上下集播出,倆人錄了好久。觀眾都聽得很過癮,知道了不少八卦,魯豫卻比較不爽,方向限制得太厲害。
像《小武》、《蘇州河》還可以講講,《鬼子來了》連名字都不能提,更別說聊什麼封殺啊,解禁啊,電影體制啊巴拉巴拉。
而到快結束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打了個擦邊球,問道:“你覺得這兩三年對你最大的影響是什麼,或者你有什麼樣的感受?”
褚青一怔,頓了片刻,道:
“沒有這段經歷,我可能會變得很浮躁,為一點小成績沾沾自喜;也可能拍了幾部失敗的影視劇,就慢慢消聲滅跡。這兩三年,正好給了我一個學習的機會,去了解演員這份職業,去熱愛電影這個行當。所以,我覺著我挺感謝的。”
(餓肚子會影響寫作情緒的襖……小清歌和小擱淺,明天考試要加油!加油!)(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章 Green
有首法文歌唱:“J’aimelesoleil。J’aimelejazz。J’aimelescafesetParisaumoisdemai。”
意思就是:我愛陽光,我愛爵士,我愛咖啡館,我愛五月的巴黎。
去巴黎一定要選一個最恰當的季節,不然它會很熱,亦或很涼,讓人無心流連。所以五月,剛剛好。
伊娃是巴黎人,自然知曉這個季節的味道,雖然她最近常待在倫敦,但不妨礙這個姑娘特意趕回老家小住。
今天的天氣非常棒,不熱烈,不清淡,有點像剛從土壤中冒頭的貝殼花,流轉著嫩嫩的綠色。
這樣的好天氣,她照例睡了個懶覺,然後和自己的小狗一起散步。等到下午的時候,塞納河的波光變得金黃,她順著香榭麗舍大道一路走到了小皇宮。
街對面還有一座大皇宮,都是為了1900年的博覽會建造。一百多年後,大皇宮已經變成了公共展覽館,每年有大量的藝術展活動在此舉行,小皇宮則成了市立博物館,藏著印象派、獨*立派、中世紀以及文藝復興時期的不少作品。
好吧,伊娃最喜歡的便是獨自在各種藝術館裡泡上一天。巴黎的類似場所,奧賽和蓬皮杜去得較多,今天是突發奇想,來這裡轉轉。
其實很冷門,不管本市市民還是外國遊客,都不太中意這個地方,只有那些藝術系的學生,偶爾會來臨摹下畫作。
此時,她正在一個巴比松畫派的展廳裡,除了她,便是一位保安無聊的戳在角落。
伊娃對巴比松畫派沒什麼研究。從米勒到盧梭,一路看下來,頗為走馬觀花。最後,她停在了柯羅的《田園曲》跟前。
這幅畫不算柯羅的代表作,名聲不高,內容是幾個人在野外嬉戲,悠閒輕鬆。姑娘卻莫名其妙的喜歡,站哪兒看了好久。
她穿著件黑色T恤,還配了條黑色的直筒褲,抱臂。屈膝,淺棕色的頭髮隨意扎著,露出筆直修長的後勃頸。
那保安也看了好久,這背影就如某種迷人的暗物質,透著強烈的存在感。
他十分想上前搭個訕,但理智讓自己怯步,似乎只有她擾動著周遭事物,別人卻不可觸及。
大廳裡非常安靜,一個看畫。一個看人,都是風景。
“哈……”
過了半響,一聲突兀的呵欠忽然打斷了這股氣氛。
倆人都回過神,齊齊望去。不知什麼時候,廳里居然又多了一位:典型的亞洲面孔,精瘦,高挑。好像剛進來,又好像呆了許久。
更討厭的是,這貨毫無虔誠感。以一種逛菜市場般的倦怠和挑剔,從東側門口一直溜到場中,然後擠在伊娃身邊,同樣瞅著那幅《田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