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找了找,扯過一條白毛巾,細細疊了兩層,就往他手背上纏。
褚青看著她,忽地一握,就把那隻小手攥在了掌心,隨後自己用左手利索的包紮好,又咬著毛巾,繫了個死結,低低的,卻極為肯定道:“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兒。”
鍾欣彤任他握著手,眼中滿是信任。
“你從前多牽手,一汪秋水也含情……”
門外,一個尼姑忽然唱著情歌走進來,湊到跟前敲了敲,喊道:“小妹,你是不是在洗澡?”
“是啊!”
阿嬌微微一驚,連聲應道,又轉身擰開開關。
“嘩嘩譁!”
倆人頭頂的噴頭,頓時水流如線,帶著升騰蒸汽,眨眼間,小小的地方已是氤氳一片。
此時的色調襯得極好,黯淡中透著清亮,似把弦月拉到了欄杆處,冷冷淡淡的照進視窗。
攝影機對著他們的側臉,一個精巧細緻,一個粗狂憨直,鬢角髮梢,眉目腮邊,還有溼漉漉的衣領連著滑俏的鎖骨……燈光似接連了水氣,融成薄藍薄藍的輕霧,慢慢彌散開,隔斷了倆人的樣子。
褚青看著阿嬌的眼睛,她努力的想睜大,卻只能顫著睫毛,抖落碎碎的水珠。這個討厭的小阻礙,讓她有些懊惱,不禁微張著嘴。
而那兩瓣唇,潤潤的泛著白光,似在月夜裡偷偷跑上沙灘的珍珠粒。褚青扶住她的肩膀,身子一湊,對著她的嘴唇就吻了過去。
鍾欣彤動都不敢動,眼睜睜見他靠過來,就覺著全身往下一墜,變得很輕很輕,然後在溫熱中漸漸化掉。
阿嬌真的真的不會演了,所以她只好抿嘴微笑,左右雙分,兩個酒窩如情竇初開,露在嫩嫩的臉頰上。
“梨渦淺笑,似把君邀,綺*夢輕泛浪潮,春*宵猶未覺曉……”
褚青已貼到了她的鼻尖,連彼此的呼吸也感受得清楚,全場人都期待著下一秒的事情,他卻猛地一頓,硬生生卡住,等著導演喊咔。
“艹!”
葉瑾鴻這樣斯文的人,都忍不住彪了句粗口,此刻就一個衝動,上去揪住那貨暴揍一頓:你特麼拍場吻戲能死啊!
(渣狀態!!!!)(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三章 五月
《一碌蔗》拍了快二十天,TWINS的戲份雙雙殺青,已經離組,僅剩褚青的一些零散鏡頭,估計再等個兩三天就全部搞定。
蔡卓顏還好,鍾欣彤告別時就有些不捨,褚青只比她年長五歲,卻像個大叔一樣照顧她,開解她,並教會了許多演戲技巧。阿嬌蠻珍惜這份情誼,倆人互相留了電話,約定日後常聯絡。
這是現實中的故事,還算不遺憾,至於電影裡的橋段,就比較狗血了。
阿凡好容易帶著阿月私奔到香港,找了份修車的工作,打算安靜生活。誰知僅僅一年多,阿月就特麼閃人了,給的理由也特冠冕堂皇: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阿凡,我一定會回來的!
玩蛋去吧,回你妹啊!
這種標準的勾搭求艹,艹完又發現男人的格局太小,滿足不了自己的偉**格,斷然跑路,繼續尋找下一個苦逼男,無限迴圈,還美其名曰為了追求自由的,夢想婊……褚青看劇本的時候就蛋疼得直抽抽。
幸好,阿嬌本人是個挺不錯的姑娘,刨掉在娛樂圈混跡而養成的某些討厭習慣外,根本上,她還真屬於那種很傻很天真的小女生。
話說他來香港,深入接觸過的女孩子就兩位,林佳欣和鍾欣彤,前者完爆後者,成熟的喪心病狂。
長洲,天晴。
五月末的溫度已接近盛夏,很熱很熱,還好今天是最後一場戲,拍完就徹底殺青。
葉瑾鴻似乎對舒琪有一種特殊的喜歡,《半支菸》裡便找她來客串,《一碌蔗》同樣如此,當然戲份不多,只有兩個鏡頭。
導演計劃將這場戲放到片尾。以作為懷舊的終結。
上午,那棟時髦的洋樓下面,劇組正緊張忙碌著,褚青則騎著腳踏車在不遠處兜圈。他換了身相對體面的衣裳,流行的花紋襯衫和漂亮的運動鞋,很像個在大都市裡混日子的傢伙。
不久,劇組準備完畢,各自就位,場記啪地一打板:“Action!”
褚青蹬上車子,晃晃悠悠的順著小巷騎過去。待經過洋樓時,慢吞吞的停住,回頭望著二樓陽臺仍然飄著的黑色胸*罩。
約莫一秒鐘後,陽臺的門被推開,舒琪走了出來,散亂著頭髮,穿著淺橘色的旗袍,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