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南託長著聲音，接著長篇大論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涅谷所造就的萬寂狀態，所給人或獸造成了一個假象。
就拿我感受到的體悟來說，如果陷入萬寂，心荒蕪，超脫到無求，那麼就可以在萬寂中獲得重生，以無形的狀態獲得更大的力量，這不是笑話嗎？
到涅谷的人或獸不管是懷著一顆多麼誠懇的心而來，它本身就是有求的，為了重生而來，這是最初的**，懷著一顆**的心又怎麼可能真正瞭解無求的真理？又怎麼可能真正的超脫？
而我呢，來這根本就沒想過要重生，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棄我的女人而不顧去尋找那飄渺虛無的東西，所以我的意識最後能從那種假象中掙扎出來。
至於幻象，呵呵，在這個世上，有人因為殺了人而受不了內心的愧疚而自殺，就算沒自殺的也常常被噩夢驚醒，被自己時常幻想出來的索命影像而逼瘋，可我不會。
你知道什麼叫黑道嗎？你不知道。你知道什麼叫南京、盧望達兩次大屠殺嗎？你也不知道。那是我們世界所存在的事。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也許能懂，我混黑道，早就做好了殺或被殺的準備，我當刺客殺手，也同樣做好了該準備。
在我們那個世界，幾十億人，個人有個人的工作，分工不同，你也許不會喜歡自己的工作，但你卻擅長自己的工作，就如我，殺人是我擅長的事，所以我被挑選擔任那份工作，這跟感情道德沒有關係。
在我們的世界，幾十億人，城市的表面越來越繁華，背後卻越來越浮華，大家只顧自己的利益，只顧自己的權力怎樣才能更加膨脹，只顧自己如何賺到更多的錢，同一個城市的人，就算天天見面，卻從無笑臉，淡漠擦肩，人海茫茫情感荒蕪，那麼我作為一個刺客殺手殺幾個特殊的，甚至說他也做好隨時被殺的心理準備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又有誰會去關心去在乎？既然這樣，我幹嘛要耿耿於懷，幹嘛怕做噩夢？
人都變的只顧自己，不在乎歷史以來那麼多大屠殺事件，我殺人區區幾個又有何不可，你非得找到我的心魔的話，我告訴你，我只是不喜歡那種工作而已，所以我選擇了退出，卻不認為那些事會影響我以後的生存之道。
還有一件你更不懂的事，我相信我所愛的人，這才是為什麼萬寂空間跟幻象空間都被我那麼快破除的關鍵原因。”
樊南自己也說不明白為什麼會跟一隻獸說這些，也許是那些幻象勾起了他不願意回憶的往事，也許是他認為這隻聖獸很特別，有大智。
如果橫空是真實的存在，那麼作為一隻存在千萬年的聖獸智者，它明白的道理要比人多。現代人還在研究古代或上幾輩子人的智慧，研究孔子，研究相對論。
在華夏甚至它國，傳說古人的大智慧還是來於與聖獸的談悟。
且不說幻暝獸了不瞭解橫空以外的世界，每個世界存在的方式，各種文明不一樣，可道理是一樣的。
在橫空，殺戮更甚，人被殺，獸被屠？誰去關心，誰去在乎？生存生存，‘生’才是王道，
幻暝聖獸也許瞭解了樊南所說，也許不解，它之所以那麼安然的聽樊南發問並與之交談，是因為它有問題想問樊南，且想要回那顆核魄。
樊南敢這麼與對方交談卻是因為他有倚仗，且感受不到這隻聖獸的殺氣。
“說出你的條件吧，那顆核魄對我來說還算重要，不過你的條件太苛刻的話，我可以選擇不要，再煉一顆。”
幻暝獸耐心聽完樊南的話後，是懂非悟的點了點頭。
“我的條件就是沒問的兩個問題，第一個，聽說有隻鳳鳥在這裡？”
“恩？？守門的那蠻族小子告訴你的吧，卻有此事，那隻小鳥本是鳳凰之神的分身，因為找不到另一個分身與鳳凰血火，便想來這涅重生，結果差點丟掉性命，如今被我困在幻境之中保住了性命。”
“幻境？還有幻境？在哪？鳳鳥在哪？”聽說鳳鳥還活著，樊南激動了。
“你想得到它？不可能，鳳凰本是神鳥，分身既是神鳥化神，人不能降伏！”幻暝獸答道。
“切。。我老公就。。”
“菲兒住嘴。”
上官菲兒想都不想便要說出，卻被樊南制止，接著轉向幻暝獸說道：“你說它不能被人降伏？那什麼才能降伏？”
“神鳥自然只有神能降伏，正確的說，神都不是降伏，而只是驅使。”
“那我要是也能驅使呢？你是不是吧鳳鳥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