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像變了個人,少言寡語。我偶爾會和她通通電話,她有些失神,總是說著同一句話。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沒事呢?楊起不會這麼簡單放過我的。”
我無法回答。有段時間很忙,就無暇顧及,待緩過來的時候,胡悅消失了,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
終於,在紀顏父親的筆記中,我偶然看到一段關於不腐屍的記錄。
“人死而不腐,非常理,有異格,脫六道而無法轉生,唯有婦人食其血肉,體內形成胎兒,方可輪迴再生。”
我終於知道楊起為什麼獨獨放過了胡悅,或許宋易的瘋狂舉動,都是楊起安排好的。
只是,我不知道胡悅會有一個怎樣的結果,筆記沒有再說下去,或許,她在某個角落,等著把楊起生下來,或者說是楊起等著自己再次回到這世上,只不過是以另外一個身份罷了。
十二年前的那些天真的孩子,無法知道和理解那時的無心舉動會對一個人產生怎樣的傷害,而楊起如果能反抗,能堅強起來,或許那天的同學會我會看見一個和大家一樣性情開朗的年輕人。
我將筆記放回書櫃,自己手臂上的針眼依稀在目,卻又已然看不清楚了。
第八十七夜 露白(1)
紀顏幾乎保持著每星期一封信的習慣,我也逐漸開始適應了,每次拿到信,我都知道又會看到一個奇怪而有趣的故事。
(下面是紀顏的信。)
從北方南下,我一路上都在查詢那個怪人的訊息,當然,更重要的是見識那些異事,這個世界即便是我,也有太多無法理解的東西。
天氣驟冷,不過由於到了長江以南,與北方相比還是要暖和一些,只是李多沒適應,反而感冒了,我們不得不在一個小鎮上停留下來。
這是一個典型的南方小縣城,彎彎曲曲、高低不平的狹窄小巷子,兩邊是宅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