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到處是一道道溝壑,兩撇薄而乾裂的嘴唇微微張著,閉著眼睛,雙手扶著屋外的牆沿。
我幾乎大叫了起來,因為那分明是那個瞎了眼的婆婆。
但是嘴巴上忽然多了一隻大手。我終究沒有喊出來。
手的主人是詹暉,他望了望屋外的人,接著用另外一隻手彎曲起來只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作了個噓聲的動作。
詹暉的表情很奇怪,似乎非常興奮,帶著很強烈的期待感。
我又看了看那婆婆,已經走出去了,難道是夢遊麼?
詹暉從床上小心做起來,接著穿上外衣,拉著我走出去,跟在婆婆的外面。
老人在前面走的很穩,我不禁奇怪,她不是瞎眼麼,即便是我們在這麼黑的夜裡,也不見得就不會摔跤了。
“我不讓你叫,不是怕吵醒她,而是怕吵醒裡面睡覺的人。”詹暉說。
“她這是怎麼回事?”我一邊慢慢在後面跟著,一邊小聲問,詹暉沒有回答我,只是做了個繼續走的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還好這是條非常狹窄的石頭鋪成的向下臺階,否則我真怕跟丟了。
我忽然感覺到風中的溼氣更大了。那老人居然來到河邊了。詹暉和我伏到一邊的石頭堆裡,仔細看著。
老人在河邊停了一下,然後開始向下走去。
河水漸漸淹沒了她,從腳踝到脖子,我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