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會慢慢消失的。至於你身體的其它狀況,沒有它的影響會慢慢好起來的,不會超過三個月。”
陳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紀顏搖了搖頭,說:“這個問題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如果你以後還想平安的話需要改變的是你對生活的態度和你的性格。要是你還堅持這種張揚傲慢的性格的話嘛,下次可能更要嚴重。我不是危言聳聽地嚇你,這是事實;聽不聽在你。”停了一下,他看了看面色沉重的陳生,接著道:“你父親是個好人,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們不會管你的。而且我不是免費的;還有我相信你多少知道你父親的情況,有時間帶他去醫院看看吧,否則你也不會好過的。”
村口的街道上,我們一邊走紀顏一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明白的。也知道你要問什麼。”
“昨天晚上我們看到的並不是陳生的父親陳富軍。而是他另一個人格化出來的怨靈,是怨氣所化。怨氣分兩種,活人的怨氣叫生怨;而死人的叫哀怨,以冤死者怨氣最重。陳生性格傲慢,常指責父親的不是。雖然陳富軍並未生氣,但時間長了加上自己內心的恐懼與無奈就分出了另一個人格,醫學上叫“人格分裂”。就是一個和他性格截然不同的另一個自己;而他本人是不會知道自己得這種病及自己另一個格的,這也算精神病的一種吧。另一個人格會在滿足特定條件的時候出來,比如被兒子罵什麼的;完全是他那寶貝兒子弄出來的。他的那個人格的潛意識中形成了強大的怨氣,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也不會怎麼樣,只好在屋裡撒氣。陳生顯示是知道的,不過這傢伙竟然對自己父親的病置若罔聞,也夠不孝的了。日久天長怨氣就化成了怨靈。本身怨靈沒有自己的意識,只是按陳富軍另一個人格的潛意識來做事。有些在他腦中可能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但時間長了積少成多自然成了氣候。但他還是一個父親,不會產生害兒子的想法;加上生怨本身就很弱,自然不會讓陳生受太大的罪。我猜想這個陳生一定很孤獨。而且他父親想讓他多吃點苦頭了?”
“孤獨?有什麼關係嗎?”我有點疑惑。
“當然,每個都有自己的另一面,怨靈會捕捉他父親的轉瞬即逝的思想細節。”
“哦,那你昨天和他了說什麼?”我想起了紀顏和陳生的耳語。
“我問他為什麼每天感到那麼壓抑,以至晚上想幹點什麼都心有餘而力不足。”紀顏微微一笑。“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因為他過於傲慢,所以他父親才有讓他多吃點苦頭的想法,而捕捉到的怨靈透過夢境給了他巨大的壓力,致使他有強大的壓抑感,精神恍惚,甚至做什麼事都不行。這些細節他父親也不會知道。”
“那你說他要不帶父親去看病呢?”
“他不敢,他是個聰明人,完全會明白的;如果他沒有良心那麼最後害的人是他自己。”紀顏很有自信地說。
“那你用的是什麼法子收的那個怨靈?”
紀顏一笑,道:“這是我從父親筆記上學的?銅錢是專門用來收魂治鬼的‘陰錢’,已經開過光;只要陰錢打中它基本上它就跑不了了。再用‘化魂符’將怨靈化去就行了。”
“難怪今天早上陳富軍還沒醒,昨天潛意識和我們鬥了一晚上,恐怕他自己也不什麼是怎麼回事……”我喃喃地說道
“是呀,有時候潛意識的東西也許更可怕。”說著紀顏抬頭看了看天,又道:“我們要趕快走,否則今天到不了‘梵村’明天我們就去不成了。”紀顏說著;我們便向村外面跑去
劇場版之二:回魂
好像整個冬天的降水都集中到了年前的這幾天。長江南北的中國大地普遍都在下雪,下得本來已經是人滿為患的火車、汽車站更是擠得水洩不通。總能讓我想到電視裡的中東難民營。
紀顏又出門搜尋離奇鬼事了,可能要到年二十九才能回來。這幾天我也忙得不亦樂乎,因為落蕾給我安排了一個新任務:當一把臨時僱傭工去給報社離休的老領導總年貨。雖然我極不喜歡這個差事,不過看在她的面子上還是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這天從一個領導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為了方便我就超了勝利路這條回家較近的路。勝利路是本市的一條老街,解放前的市中心就在這裡。到現在還彙集了不少多年的老字號店鋪。後來由於市政府南遷才逐漸蕭條起來。不過因為家離得較遠,這裡我平日是鮮有來過的。
剛拐過勝利路的街道,就能看到遠處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像是夏天雨前忙著搬家的一窩螞蟻。開始我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