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包括皇上。
太后滿意地垂下眼簾,起身道,“剩下的就交由皇兒來辦,哀家有些乏了,先行回宮了。”
恭送太后離去,皇上也再無心思處理朝政,草草得下達了聖旨後就退了朝。
從朝殿出來,張大人本想找杜大人聊聊,但杜大人卻有心避著他。直至到了宮門口,張大人才發現一名布衣從巷口竄了出來並跑到杜大人身邊咬耳稟報著什麼。
聽完彙報的杜大人狠厲地說了句,“終於回來了。”轉身才上了馬車。
以張大人多年的為官經驗和他對杜大人的瞭解,他很篤定杜大人定是跟冷家發生了什麼,於是派人去冷家請來了冷夫人。
透過女兒的陳述,張大人才恍然得知冷家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說來也是杜千金自個兒的過錯,你之前不是說四夫人跟五夫人都是杜千金搞的鬼嗎?這次恐怕也是她一手策劃的。”張大人坐在太師椅上,低頭喝了口茶。
“父親何以見得?”
“這不明擺著嘛,那個小寧誰的床不好上,偏偏上了杜千金的床榻,看來矇在鼓裡的只有你們這些主子啊。”
大夫人點點頭,“如此聽來,父親所言極是。”
“你啊,雖說有張家做靠山,杜千金奈何不了你,但你做事也太粗心了,府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也不事先跟為父通下氣,你知道嗎?今早上朝,為父差點因為你們冷家說話而得罪了太后啊。”張大人想起早朝時的情形就會無端地滲出些冷汗來。
“什麼?那您沒事吧?”大夫人連忙走到張大人跟前細瞧。
“傻孩子,為父若有事還會坐在這裡跟你聊天嗎?”張大人笑著搖了搖頭,心想沒白疼女兒。
聽張大人這麼說,大夫人才安了心,不禁問道,“今兒早朝是杜叔叔說了什麼嗎?”
“不愧是我張某人的女兒,為父還沒說,你就知道問題出在姓杜的身上。沒錯,你杜叔叔今早可是費盡心力地為你們冷家攬下了一個‘好’活兒啊。”
大夫人怎麼聽都覺得這話味不對,“聽父親言下之意,好像不是什麼好差事啊?”
“正是,過幾日的太后壽誕,皇上已經下詔要冷家一手操辦。”
“什麼?”大夫人驀然抓住了張大人的衣袖,“誰都知道今年操辦太后壽誕的人全家都被抄斬了,以至於臨近壽誕還沒有找到接手人,誰都不願碰這燙手的山芋,杜叔叔怎麼能把冷家往刀口上推呢?”
“我想他就是想把你們冷家往刀口上推。”張大人輕描淡寫道。
大夫人駭然地捂住了嘴,但她就不明白了,“如果冷家有事,生為親家的他不也要跟著受牽連嗎?”
張大人心想閨女到底還是歷練尚淺,不足以瞭解官場上的是是非非,他笑了笑,負手走到她跟前,一臉精明道,“哼哼,姓杜的能這麼做,肯定早有打算。為父估計這幾日你們冷家就會收到他送來的休書了。鑑於杜千金名節已毀,正好符合七出之條,即使冷家不願意也沒法子。”
一如張大人預料的,大夫人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冷卿,府上就先後來了兩撥人。
先是皇上宣召入宮的聖旨,而後就是來自杜府的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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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入宮
當天下午,冷卿把家裡的妻妾都喚到了老夫人那裡,說是有要事相商。
桃夭自然也在出席者之列,雖然這座陳舊的宅院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但她從沒進過屋子裡面。
剛一進門,她便本能地四處打量著,跟她事先想得差不多,老夫人屬於特別低調的人,屋子裡幾乎看不到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但她知道那些寶物東東定是被她藏起來了。
四下浮動著檀香,聞著讓人有凝神靜氣的感覺。
自打穿越過來,她或多或少的耳聞老夫人有誦經唸佛的習慣,大概在內堂就有供奉的神佛吧。
此刻,老夫人身居主位,垂目撥弄著手裡的佛珠。長年養尊處優,使她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冷卿則坐在與她並排的另一個主位上,而大夫人跟二夫人已經小步挪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桃夭也就近找了個位置,學著二位貴婦優雅地半坐在椅子上。
其實說句老實話,屁屁只坐這麼一點點是很累人的,唯一的好處就是讓人養成不會駝背的好習慣。
簡單的目測下來,她突然發現這屋子裡的人均有下人在側,貌似只有自個兒是形單影隻的,就好像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