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上若對外宣稱阿吹是自殺身亡,也不會有人感到奇怪。
“阿吹的年事已高,再加上接連好幾天都是酷熱天氣……也難怪會發生這種事。”
定次自言自語,彷彿在替自己找個合理的解釋。阿吹的死因其實與歲數和天氣無關,只要提早就醫,急性腎功能衰竭根本不會致人於死地。然而敏夫並未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治喪主委是中外場的小池先生吧?找個人先跟他聯絡一聲,寺院那邊由我來聯絡就好。”
離開後藤田家之後,敏夫走在炙熱的柏油路上。
後藤田秀司、村迫秀正、後藤田吹,就在短短的半個月之內。
敏夫告別上外場的部落,以手帕拭去額頭的汗水。
(村子被死亡所包圍……)
纖細敏感的多年好友曾經說過這句話,如今敏夫感到整個外場村似乎真的被不知名的物體團團圍住。
(有事情要發生了。)
“……不可能。”
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日本全國到處都看得到像外場這種逐漸走向死亡的山村,村子裡的人個個過著數百年如一日的生活,一點變化也沒有。更何況這裡是有如一灘死水的鄉村,又不是走在時代尖端的大城市,有的只是無益又無害的永恆不變罷了。敏夫實在看不出這種萬年不變的村子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然而,敏夫卻無法揮去心中的異念。
“他們的死法幾乎一模一樣,好像是被同一種東西害死似的。”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靜信正打算將桌上的稿紙攤開。他制止打算接聽電話的池邊,自己拿起話筒,耳邊頓時聽到敏夫的聲音,語氣有些僵硬。
“敏夫嗎?有事啊?”
敏夫的回答十分簡短。
“阿吹死了。”
靜信說不出話來,腦中浮現出“自殺”二字。年邁的阿吹在今年夏天連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