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說,“多賞他些錢,回家去或做點小買賣什麼的,好過這風裡來,浪裡去的。”
“太后慈悲,你還不謝恩。”一時,早有小太監捧的銀錢過去,一邊提醒他磕頭謝恩。
“草民謝太后恩典。”少年似乎很感動,磕頭如搗蒜。
這樣的場景,每年都會發生,沒有人更多的留意,等少年磕了幾個頭後,就有人去拉他起來。
變故,就發生在小太監把裝了不少銀錠子的托盤交到少年手上時,那少年不知使了個怎樣的手法,一盤子幾十個銀錠子激射而出,直奔看臺上,父皇、太后和我們。
按理說,在少年所處的位置,銀錠子的體積和數量,都決定了它的射程不會很遠,即便是有部分能到父皇的看臺前,也應該沒什麼力道才對。
然而,我匆匆站起,在侍衛尚不及反應之前躍出擋在父皇之前,揮袖去卷那些銀錠子的時候,甩出的袖子,卻如同捲到了巨大的石塊一般,沉重得讓人有一瞬的窒息。
只是呼吸的一瞬,幾塊銀錠子已經撕破了我纖薄的長袖,撞到了我的身上,痛,伴著酥麻。
護駕!護駕!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反應過勁的侍衛和大臣們喊成一片,伴著他們的,還有突如其來的混亂,原本安穩的坐在幾處看臺上的人們全都站起來,胡亂的跑動,有人想跑出去逃命,有人想跑到這邊來獻殷勤,也有人想要抓刺客。
一片混亂中,父皇卻掙拖了太監要拉著他退到安全地帶的手,一下衝了過來,拉著我連聲問:“寧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到了?”見我不答,又說:“快到父皇到後面去,別怕,沒事的。”
心中是一陣酸楚的暖流,被銀錠子撞擊後,我終於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