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洞,雨停風止,外面陽光燦爛,湛藍湛藍的天空上飄著幾朵白雲,近處的山路,遠處的山丘,天邊的山峰,卻無一例外被層層疊疊的綠色覆蓋,乍看是一團濃得化不開的綠彩,細看之下綠與綠卻是有區別的,有墨綠、深綠、翠綠、淺綠、淡綠、草綠、青綠等等,不同的綠色間既有明顯差異,又溫和地融合在一起,交錯輝映蜿蜒曲折伸出很遠,形成一道道優美別緻的弧線。
樹枝搖曳間,一陣清爽的山風徐徐吹過,我深深吸了口氣,大聲道:“好香啊,長暉山太美了。”
林春曉笑了起來:“大山一直就是這樣,只不過你進山這麼長時間直到今天才有心情欣賞風景。”
方舟將陳長老和琛哥拖出洞,找了些粗藤把他們捆得紮紮實實並串在一塊兒,他拴著藤的另一端,林春曉見了那些扣結連聲稱讚,說方舟綁東西的技術比山裡最有經驗的樵夫還高。陳長老意識到形勢不妙,主動要求帶我們進山尋找,並說他們其實已積累足夠經驗,找到首領墓穴的可能性很大。方舟連連冷笑,我說這話對錢伯斯吹吧,我們又不想發財。
下了4066山峰,林春曉四下打量要找處山泉擦擦身子,我也正有此意,想起自己的身體曾被陳長老那雙粗糙骯髒的手摸過就渾身難受,恨不得立即跳到水裡洗去那段不愉快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