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慶又是誰?他怎又有的此等勢力?原來,這王慶也是東京人氏,他的父親王砉乃是東京大戶,專好打點衙門、排擠良善,王砉人到中年尚無子嗣,某日,王砉聽信一算命先生之言,看中了一塊陰地,便與無賴、衙役合計,設計陷害那塊地的主人,把那家搞得家產蕩盡只能逃離東京,王慶之父便佔了那塊地,把父母改葬於內,他的老婆果然不久就懷孕了,年後產下一子取名王慶,那王慶從小浮浪,到十六七歲時,生得身雄力大,不愛讀書,偏愛刷槍弄棒,同時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那王砉夫妻兩口兒,單單養得王慶一個兒子,十分溺愛,從小就把他給慣壞了,等他長大了當然就更管不了他了,倘若稍加訓斥,免不了就引得王慶逆性發作,連老兩口都敢打,王砉夫婦無可奈何,只能由他敗壞,也算是得了當初排擠人家的報應,就這樣,六七年後,王慶便把偌大一個家產敗了個精光,單靠著一身本事,在東京汴梁軍中當了個副排軍。
只是這廝還不知悔改,整日在東京城內吆五喝六欺男霸女,時為東京一害,後來因為勾搭有夫之婦,恰巧那戶人家又頗有勢力,得知此事大怒不已,尋個理由便讓東京府尹拿下了王慶,毒打一頓後將他刺配遠惡軍州,后王慶被兩名官差一路遠行押到牢營,營中惡霸欺負他,王慶心狠手辣豈肯受氣,一怒之下就殺了牢營惡霸,闖下了死罪,王慶不肯坐以待斃,便逃出牢營幾經週轉糾集起一群亡命之徒霸佔了房山,這便引出了後面這些事。
且說皇帝聽後真是氣的是七竅生煙、勃然大怒,既是怒於那些官府隱情不報又惹出此等大亂,也是怒於一事未平卻又生一事,不由怒嘆道,“朕的天下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到處都是賊寇作亂?!梁山賊寇未平,就出了個岐山賊寇,好不容易平定他們還沒消停幾天,這又冒出來個房山賊寇,而且同樣是勢不可擋,短短時間就攻陷了偌大一塊地盤!朕和朝廷養的這些文官武將、百萬大軍都是吃乾飯的嗎?!要是以後再冒出幾個華山賊寇、五臺山賊寇、黃山賊寇之類的,朕的江山還保得住嗎?!”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皇帝大發雷霆,這兩天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好心情瞬間又蕩然無存了,蔡京、童貫等人皆低頭噤聲不敢言語,這兩年皇帝的脾氣明顯暴躁了許多,再也不是往年那個沉迷琴棋書畫的溫文爾雅的皇帝。
皇帝發夠了脾氣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有了梁山賊寇及岐山賊寇的前車之鑑,他這次已不敢再馬虎了,立刻問眾人應該如何應對,當即就有人提議說既然駙馬爺就在東京,不如請駙馬爺派兵剿滅之。
這個建議隨即遭到了許多人的反對,眾人的觀點莫不是賊寇王慶目前看來只是霸佔了兩州幾縣,不是什麼大寇,倘若連這點事都要讓朱武出兵,恐引起朱武的輕視,會墜了朝廷的威望,十分不利於日後徹底平定兩浙路的計劃。
最終,眾臣給皇帝獻出了一個頗為有把握的計劃,便是趁那賊寇王慶立足未穩,即刻急調周邊州縣組建大軍前去征剿,必能一舉擊潰之。
皇帝欣然同意,即刻下旨去辦,此事暫時壓下不提。
接下來幾日,慶典按計劃又繼續舉辦,朱武與裴宣也都全程參加,但二人再也沒有過任何的接觸,就這樣,隨著正月十八的到來,上元節結束,一切慶典活動俱都順利完成,各地官員開始陸續離京。
正月十九,裴宣帶領京東使團離京,竟只有朝廷所派禮部小官象徵性的進行送行,僅僅一天之後,正月二十朱武攜夫人離京,卻是以皇太子為首的百官高規格送行數里。
正月二十三日,裴宣一行順利抵達京東路,裴宣急赴濰州向鄭飛如實稟報了此行的一切經過,並告訴了鄭飛經張叔夜秘密透露的一個重要情報,西京附近出了一夥房山賊寇,已霸兩州,首領叫做王慶!
王慶?!鄭飛心中一驚猛然想起一人來,暗道此人莫不是水滸上所記載的北宋末年四大寇,山東宋江、準西王慶、河北田虎、江南方臘中的那個王慶?!若真是他的話,那來日可有熱鬧看了。
朝廷小瞧了王慶,鄭飛卻不會小瞧之,這王慶可不簡單,雖然人品不咋地,手下卻著實有一群能人,謀士有李助、左謀、奚勝、劉敏等,猛將有杜壆、糜勝、酆泰、紀山五虎等等,各個不凡,僅用一兩年便打下了六座軍州。
當然,乍一看用了一兩年才打下六座軍州,效率好像有些低,但且看這六座軍州,西京、宛州、山南、雲安、東川、安德,都是軍事重鎮,兵家必奪之地!
西京是哪,就是大宋西京河南府,大宋四京之一。四大寇之中只有宋江打破過北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