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跑出來一名十五六的小夥子,也是一臉的精明,走到近前朝著鄭飛幾人作了個揖就趕忙接過眾人手中的韁繩,拉著馬往邊上一條小衚衕走去。
剛剛那小二則一邊堆笑把鄭飛幾人往屋裡請,一邊說道,“諸位客官請放心,馬兒一定給您喂得好好的。”
幾人便進了酒樓,就見裡面大堂大堂倒也算乾淨,擺著幾張酒桌,正有三三兩兩的食客或聚或散的喝著酒吃著飯。
小二接著問道,“諸位客人是在樓下吃還是待會讓小人把飯食送去樓上屋裡?”
正在此時,只聽“咕嚕嚕”一聲響,原來是小岳飛的肚子叫了,小岳飛也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撓了撓頭,看來這小傢伙早就餓了。
鄭飛一笑道,“便在樓下先吃吧。”
“好唻!”小二立刻引著來到一張酒桌邊坐下,又為鄭飛幾人倒上了茶水。
鄭飛道,“好酒好肉儘管上,莫怕花錢。”
店小二聽了卻是一愣,把眼一瞧鄭飛和魯智深面上一片好奇之色。
魯智深嚷道,“儘管上便是!灑家只修心不修五臟廟,酒肉不忌!”
店小二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聲“好唻”說罷便往內堂走去。
眾人都是一笑,正在喝著茶水等著上飯。
鄭飛突然聽到旁邊桌上傳來一聲道。
“對了,老潘哪去了?有好幾日不曾見過他了。”
“你還不知道呀?嘿嘿……老潘前幾日被他家裡那母老虎把臉給撓花了!這幾日一直在家養傷呢。”
“呦!老潘又被撓了?這次又犯了什麼事惹的他家母老虎又發威?”
鄭飛聽了心中不由一笑,暗道這人真有意思,一句話竟用了這麼多“又”字,不過看來那位叫做“老潘”的人是沒少犯錯給他老婆懲罰。
鄭飛悄悄往邊上一看,就見說話的原來是緊挨著這張桌所坐的四個人,都是一身乾淨華貴的衣服,一看就是長久養尊處優之人。
雖然偷聽別人說話是不道德的,但他們說得聲音著實不小,兩邊離的又近,鄭飛真是想不聽都難。
接著又聽聲音傳來。
“嗨!老潘還能有什麼事?老潘吃喝玩賭他家母老虎都不管,就是有一樣,不準老潘碰別的女人!莫不是老潘去秀紅樓被他家母老虎知道了?”
“陳兄只猜對了一半,這次老潘可沒去嫖,而是把爪子伸向了自己家裡頭!”
“王兄的意思是說……上次咱們一起見過的那個使女?”
“對,就是那丫頭!”
“哦~~~!我說老潘上次怎麼那般古怪,原來他自己也是早惦記著呢,這個老潘也真是大膽,他家那母老虎是什麼樣他自己不知道?居然還敢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拔毛!哈哈!活該!”
四人都是一聲低低的賊笑。
這話聽得鄭飛心底不由一沉!古時候大戶人家家中所養的家奴,根本沒有半點的人權,被他們主人稍有不順便是非罵即打,肆意奸~淫!一般情況下只要不鬧出人命,官府根本不會插手半分,從古至今不知被一些無良的大戶人家造了多少孽!
從上述話中便可看出說話這四人與那個什麼老潘便都是衷於此道的人渣!
不過……鄭飛雖一怒,卻只能在心底一嘆!
這樣的事太多了,幾乎就是整個社會的一種風潮,自己一個小小的山賊頭子即便再憤憤不平又能怎樣?
“瑪德!”鄭飛在心底怒罵一聲,“只要老子有朝一日能成功,一定會想盡辦法改變這種事!家奴又怎樣?不同樣是我華夏子孫!”
鄭飛正思索間,只聽旁邊桌上又傳來了他們的對話。
“對了,老潘得手沒有?能被那母老虎撓得好幾天都出不了門,看來是得手了,嘖嘖……,那丫頭俊俏的很,老潘真是豔福齊天呀……”
“沒有!”
“你怎麼知道沒有?你看見了?”
“我是沒看見,不過我前日去見過老潘,他滿臉都是血道子,還唉聲嘆氣的。我還不知道他那個德行?他若得了手,就算再撓個滿臉花他也能笑得出來。”
“還好還好!看來那丫頭還是個清白的身子,我過幾日就去跟老潘說說把那丫頭讓給我,你們真別說,我金不倒御女無數,但像那丫頭那樣的姿色也是少見,這幾日我這心裡癢的那叫……”
“得了老金,你別惦記了,我那日就跟老潘提了,結果……沒戲!老潘說了,他賣誰也不賣那丫頭……”
“這個老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