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經擦黑,眾人的心情也從剛開始的希望逐漸變成了絕望!
只聽一人顫聲道,“索提轄該不會是追上了那夥賊人……但卻被那夥賊人殺了吧?”
眾人的臉色都是一沉,如今看來,也就這個是最有可能的,要不索超怎會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呢?
眾人正在慌亂之際,卻也沒注意到,老都管的臉色突然出現了一種莫名的異樣,他心中快速暗道,“索超不見了……自己何不……他若真死了,這事還能死無對證!而且如果真這麼說了,那這生辰綱丟的倒也有理由了,自己也不會再是闖禍的那人……”
老都頭想定,突然喊道,“哎呀!大家都上當了,索超哪裡是去追賊人了,他分明就是和那些賊人一夥的!他是咱們的內賊!”
眾人聽了這話都是一驚,卻都是一臉的半信半疑,有人接著疑道,“這……不可能吧,索提轄可是一直阻止咱們去喝那酒的,若不是咱們一直求他,也不會……”
老都管冷哼一聲道,“這便是索超的高明之處!他就是明知咱們抵不過誘惑,便偏要做出那番姿態,越是這樣,他越不會被引起懷疑!要不他去哪裡了?而且連武器也帶走了,他分明就是奪了生辰綱後裝作去追賊人,其實卻是帶著生辰綱遠走高飛了!”
許多人聽了這話細細一想,還真覺得有幾分道理!
但還是有幾人搖搖頭,顯然並不相信。
老都管終於冷冷道,“大家可要想好了此事的的分量,丟了生辰綱,咱們都是犯了大禍!咱們有幾個腦袋可以賠這十萬貫?如今唯有將一切都推到那索超身上,咱們才能……”
眾人心頭猛地一驚,這才悟出了老都管的意思,眾人再細細一想,反正與那索超並沒有太厚的交情,他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若真將此事完全推給他……或許才真有一條生路!
眾人快速交換一下眼神,一起朝著老都管抱拳道,“但聽都管安排!”
老都管長舒了一口氣,拍拍手道,“記住我說的話,為了活命,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走,去報官!就說索提轄勾結賊人,劫走了十萬貫生辰綱!”
且說那都管將人分成兩撥,一撥去離此最近的濟州府報官,一撥隨他趕回大名府去報信。
眾人隨老都管回到大名府,見了梁中書便按照事先約好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索超,只說索超勾結賊人強迫眾人喝下摻了蒙汗藥的酒,待眾人暈倒後劫走了十萬貫生辰綱!
索超是梁中書的老部下,梁中書雖是大怒,卻還不全信,立刻派人去索超家中尋人,但卻很快傳回訊息說索超家中已是人去樓空,街坊說前幾日來了一夥不明身份的人,將索超家中父母娘子全都接走了!
那老都管一聽立刻暗道這真是天助我也!同時,他還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冤枉了索超,否則他的家人怎會失蹤的如此湊巧?不過管他的,先保住自己要緊!
老都管想定,立刻對梁中書說道,這索超分明是攜帶家眷畏罪潛逃了!
在如此事實面前,也由不得梁中書不信了。
梁中書勃然大怒!立刻派出了兩撥人,一撥去那濟州府催促辦案,一撥去東京汴梁向蔡京稟明此事!
可憐他索超,竟不明不白的背了黑鍋,可他到底是去哪裡了?他的家人又是去了哪裡了呢?
318,生辰綱再陷黃泥,宋黑郎晚人一步(4)
(有朋友提建議說我將梁山泊軍隊改制改成現代軍隊的稱呼有些唐突,在此我誠懇的接受建議,但因為有無線的存在,更出去的字便是潑出去的水已經沒法改了,還請大家見諒。)
索超人稱“急先鋒”,乃是凡事無論大小都是第一個往上衝的猛漢,脾氣自然火爆,尤其當他清醒後發現自己被捆起來囚禁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後更是如同一個火藥桶一般爆發了,大半個梁山泊幾乎都能聽到他憤怒的吼叫聲。
而待他罵累了,鄭飛才現身。
誰料索超一見終於有人出現了,他竟不顧嗓門已經嘶啞,又開始對著鄭飛破口大罵起來。
鄭飛卻也不急,只是平靜的看著他,似在等待索超發洩完所有的怒火。
終於,索超發現面對的是一個如“石頭”一般的人後,即便他再憤怒也覺得罵得太沒意義,便停止了怒罵,只是用嘶啞的聲音問向鄭飛,“你是誰?我在哪裡?為什麼把我囚禁在這裡?生辰綱可是你們劫的?”
鄭飛沒有接著回答他,只是走到桌邊親手為他倒了一杯茶水,又送到他嘴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