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輕輕搭上我的脈搏，久久審視，終於沉默地放下來，一時間，氣氛變得及其壓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哀傷地搖頭，皇太極無助地嘆息。
“範先生，婚禮的事就拜託你了……”皇太極從新將我放在懷裡，緊緊貼著我的臉龐，“姐姐，我要娶你……”
搖頭，狠命搖頭……
“姐姐，你不願意嗎？姐姐，你嫌棄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嗎？”他制止我劇烈的動作，一番掙扎，額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胸口翻攪著疼痛。
“姐姐，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他如是宣告，“永遠不會……”我的意識一時糊塗一時清楚，方才想到的話現在就忘了，而且還暈暈沉沉想要睡覺。
“姐姐？你困了嗎？那就睡會兒……我就在你身邊……”他輕輕拍著我的背，像哄嬰孩兒般呢喃：“要養足精神，明日就是咱們大婚的好日子，姐姐高興嗎？姐姐……”
聽不清，好累，緩緩睡去……
“主子，主子……”有人輕輕推我，“醒醒，青桑伺候您換喜服了……”我迷茫地想要睜開眼，卻仍是一片黑暗，剛想開口問怎麼不掌燈，忽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喪失了說話的功能，即使開的了口，失明的雙目又怎能看到半點光亮。
“主子，您還記得青桑嗎？我是青桑啊……”小丫頭說著哭倒在我身上，“您張開眼看看我啊，主子……您怎麼成了這樣……老天爺，你到底長不長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一個好人……主子……主子……”
她哭得撕心裂肺，在我耳中細弱蚊蠅不知現實裡有多麼悲慟傷感，在空中胡亂摸索，找尋到溼溼滑滑的她的面龐，輕柔地為她揩去滿臉的淚花。
青桑呵，不哭，姐姐當然記得你，姐姐很好，不要怨老天爺，他很公平的，姐姐大限以至，怕是再也不能留在你們身邊了……
“主子，你醒了，主子……”她激動地大叫，抓著我的手不住親吻，“主子，青桑來看你了，主子，你聽得見嗎？”
微微點頭，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做別的反應了。手指仍舊努力擦拭她的淚花，看不到，卻能摸到那滑涼的液體有增無減，傻丫頭，為什麼還哭呢……
“主子，青桑沒事了，青桑不哭，青桑是高興的……主子要和八阿哥大婚了，這是天大的喜事呢……”她狠命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