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非殺不可,一個卻一心求死,他們之間的事情透露著詭秘,像是設好的圈套讓你不自覺地往下跳。
他不躲不閃,重重的一巴掌打偏了他的頭,陰冷的臉犀利地掃視了曲浪一眼,緩緩地鬆開了手。
“我不需要你幫我!”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如雄鷹般傲然地轉身走了出去。
從他的話中或多或少她看出些端倪,其實鬱無殤從未有想要了他命的想法,情勢所逼使他做出了違背心意的做法。曲浪,或許是在幫他,可她覺得更像是替他隱藏了什麼。
這個鬱無殤,她從來不覺得他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此刻看來他的不簡單似乎更詭異莫測。
“曲浪,你還好吧?”輕觸著他頸間那道黑紫的淤痕,不禁蹙眉暗斥著鬱無殤的殘忍。這道淤痕怕是要很久才會消退吧?可惜了這完美的頸間曲線。
曲浪頹廢的倒坐在地上,冷凝著神色,久久地欲開口,清俊的嗓音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啞。“我派人送你回去。”低低地垂眸,目光似有意躲閃。
“可是你……”剛剛他一心求死的舉動讓她心有餘悸,即使就這樣離開也不會安心。
即使不抬眸,他依然知道她的擔憂。“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他現在需要你……”明明是違心之論,他強忍下心中的痛一字一句地從自己口中說出,只為了那個人…他不得不放棄她…
塵幻衣點點頭,嚴肅的目光直視著他的側臉。“曲浪,要好好照顧自己。”
“去吧!”曲浪無力地揮揮手,疲憊地身影落寞地轉頭避開她的目光。低沉嘶啞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悲慟,輕輕喚了一聲,如同往常一樣,門外攸閃進一道黑色的身影,面巾遮去了大半張臉,冷然地站在門外不做聲響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送她回去。”這番話耗盡了他全身的氣力,心軟弱地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刺激。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背對著她交到她的手中。“吃了它,你的毒就全解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下毒,一切都是為了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藉口罷了。
簡單的一句命令,黑衣人不做表示,甚至連去哪裡都不過問,只是單純地接受命令執行命令。機械般的走到塵幻衣的身邊,架起她的胳膊準備離去。塵幻衣默默地望著他的背影,有股濃的化不開的歉意,最終咬牙轉身離去。
走出大門不遠,冷漠的黑衣男子放緩腳步,突然鬆開了她的手臂,冷肅地走在她身前,一句冷到骨子裡的聲音從鼻尖輕輕哼出。“你不該辜負了他。”
“你……”塵幻衣微愣地瞪著他的背影,琢磨著他話中的意思。他……為什麼會對她說這番話?
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沒有開口問他。黑衣男子的話像沉入大海的石頭,聽到一聲響就再沒有下文。
玄門的大門外馬車早已準備好,鬱無殤站在馬車前靦腆地衝她笑著。
他不是走了嗎?塵幻衣越來越迷惑,甩了甩頭沒再細琢磨下去。只要他能送她回到清狂身邊,一切也都無所謂了。
緩步走向馬車,鬱無殤伸出手想扶她上車,她搖搖頭,輕輕一躍利落地踏上了車,飄逸的裙襬似不可一世地劃出一道弧線。
顛簸的馬車晃得她有些頭暈,掀開車簾望著車窗外的風景,車輪壓出一道道深深的輒,使得原本顛簸的馬車越加不穩地搖擺。
馬車外騎著高頭駿馬的鬱無殤,淡然的目光投來些許的關心。牽動著韁繩來到馬車旁與之並行,溫和的嗓音關心道:“還好嗎?要不要停下車來休息一下,你的臉色不太好。”他是大夫,人們面部的細微改變都會引起他的注意。
面色蒼白地搖搖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有暈車的毛病,沒想到到了這裡依舊沒有改變。緩緩地撂下簾子,倚靠在車廂內閉目休息,緊抿的嘴唇泛著青白,顯然她是難過到了極點。
只是迷迷糊糊在聽到鬱無殤衝著駕車的黑衣男子說了一聲停車,再後來口中不知被放了什麼東西,苦澀的帶著淡淡的辛酸,之後意識開始模糊,頭暈沉沉地陷入了半昏迷中。
恍惚中被人搖醒,鬱無殤放大的俊臉蹙著眉望著她,“你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淡淡口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
幽幽地睜大雙眼,腹部傳來的絞痛讓她不由地蹙緊眉頭。該死的,她的月經期到了!頭暈目眩加上經期痛,一股作惡的感覺湧上吼間。
“唔……”想著卻真的吐了出來。
鬱無殤輕蹙著眉峰執起她的手腕,半晌靦腆的臉紅若朝霞。“你……可以自己走嗎?”
“麻煩你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