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邊去,瞧她的臉;她哼一聲;轉到另一邊,他又跪過去,她又轉回來,只臉上半點回轉的神色都無。
想顧程長到這麼大,除了跪過祖宗,跪過他爹孃,外公,何曾給個婦人下跪過,更別提個丫頭了,剛頭一時鬼迷心竅,不知怎的就跪了下來,不想他都這般做小伏低的跪著了,大姐兒還不迴轉,臉上便有些下不來。
徐苒餘光瞄著他的臉色,暗暗撇嘴,當誰傻子不成,這男人別看跪下了,一口一個爺的自稱,雖跪著,心裡哪會覺得自己有半分錯處,不過就是為了哄她罷了,見他神色慢慢陰下來,徐苒忽然瞧了他一眼,開口道:“怎麼,要惱了,可見跪著也不是真心要賠不是的,只哄我一時罷了,這才多會兒功夫,就煩了。”
顧程不想她如此刁鑽,剛要惱起來的心思,嗤一聲又散的沒影兒了,且就著燭火瞧大姐兒,一張俏臉粉面似嗔似惱,說不出的好看,哪裡還顧得什麼,一疊聲道:“爺何曾惱了,大姐兒可是爺的心肝兒,便是讓爺跪上一宿,若大姐兒歡喜,爺也樂意呢,只爺今兒在千戶府裡吃多了酒,這會兒酒氣上頭,有些暈,不若今兒且記下,日後再罰爺的跪可好?”
“記下?”徐苒斜眼睨著他:“那好,這可是你說,你且等著我去那邊尋了紙筆來,撥亮燭火讓你照著自己剛兒的話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