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男聲道:“忠伯,你跟她道,我這病過人,她若不怕便上來吧!正巧紫兒不在,有個人也能跟我說說話兒,免得路上無趣。”
“過人?”徐苒暗道,聽他又咳嗽又喘的莫不是肺癆,想自己如今也沒第二條路走了,忙:“我不怕。”
忠伯不禁白了她一眼,這婦人真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卻只得讓她上車,車門一開,迎面一股暖香撲來,徐苒有些笨拙的往上爬,那姿勢真有些可笑,裡頭的人瞧見她跟只笨熊一樣的姿勢,不禁又笑了一聲,卻緊跟著又一陣咳嗽。
忠伯不耐煩的催了一聲:“你快著些,我們公子著不得冷風。”徐苒暗道我也想快,可不就是快不起來嗎,費了些力氣才勉強上了車。
車裡空間相當大,兩個對著的軟榻,中間還置著一小盆炭火,也不知燃的什麼炭,連點兒聲響都沒有,卻也有些炭火氣摻雜著不知什麼一股香味,有些嗆。
徐苒坐在一側的軟榻上,抬手摸了摸額頭的汗,才瞧見車壁上還懸著一隻琉璃燈,也不知裡頭是什麼東西,車子再晃也不見有燈油什麼的灑出來,對面……
徐苒瞧清對面之人,不禁愣了一下,好個俊秀的少年,瞧著不過十七八的年紀,生的唇紅齒白,雖瞧著弱巴巴,眉眼卻自帶著一股貴氣,車裡甚暖,他卻整個裹在白色的狐裘之中,腳下踩著腳爐,一手揣在毛絨絨的袖套裡,另一手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