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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氏抱著兒子的屍首痛苦了一場,想起杜文秀這個沒良心的漢子,真是悔的腸子都清了,當年若不是被他破了身子,何至於嫁給徐老頭,何至於落到如今這般地步,他卻狼心狗肺,把自己親骨肉捂死了,兒子死了,她還活在這世上作甚。
石氏眼裡閃過恨意,把兒子放在炕上,仍蓋好被子,轉頭出去,先去藥鋪買了砒霜,又到街上買了酒肉家來,尋出一件豔色衫裙兒換了,坐與鏡前挽發貼花,收拾的齊整,等著杜文秀。
杜文秀從外頭家來已敲過了二更鼓,雖吃了些酒卻未盡興,一進來瞧見炕桌上擺了酒菜,石氏又打扮的如此,便一屁股坐在炕上對她道:“這麼在燈下瞧著,竟讓我想起了十年前的五娘。”
石氏從桌上壺中斟慢一杯酒,遞在他手道:“既如此且吃五娘這杯酒來。”杜文秀笑了一聲道:“今兒五娘倒是怎了,如此會說話。”接過去一仰脖吃了下去,也執壺到了一杯,送到她唇邊道:“五娘陪文秀一杯才是。”
石氏也並未推拒,就著他的手吃下一杯,定定瞧著他,燈影中他俊秀一如當初,只自己怎就沒看出這俊秀的皮囊中,裝著一顆虎狼之心。
杜文秀忽覺腹中劇痛,頓時警覺,指著石氏道:“這酒,這酒……”石氏抬手理了理髮鬢:“這酒裡下了砒霜。”
杜文秀大驚,忙扣嗓子想往外嘔,哪裡嘔的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