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卻聽顧程道:“你瞧著,爺必不哄你。”雖笑著說的,語氣裡卻陰森森的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令大姐兒忍不住從後脊樑骨下面嗖嗖冒涼氣。
大約見她臉上有絲懼意,顧程抱他在自己膝上坐下道:“大姐兒不必怕爺,只你好生跟著爺過日子,這一輩子爺都疼你。”
“一輩子?”徐苒暗道,當你一輩子的小老婆,我才不幹呢,況且,後院他那兩個小妾簡直就是毒蛇猛獸一般,瞧著溫溫柔柔賢良淑德,那陰招是一招接著一招,就沒消停的時候,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不定那會兒就被戳上一刀,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只那海棠怎顧程也不收,以徐苒瞧著,顧程分明對那海棠有那麼點兒心思,男人哪有不喜歡美女的,加上這個美女又十分會做姿態,徐苒都覺得,有時海棠來了前頭,在窗下的芭蕉葉前一站,低眉斂目,腮染輕粉,眉掩雙愁,映著翠綠蕉葉,一身海棠紅的衣裳,鴉青發鬢,活生生一個絕代佳人的模子就出來了,別說顧程,就是自己有時都能看迷了。
府裡放著這麼個絕色的丫頭,顧程卻半點心思不生,這話說出去誰信,徐苒暗暗琢磨。顧程是不是正享受著這種若即若離的曖昧呢,男人不都這樣,太容易得到的反而沒趣兒,須當這樣輾轉有些曲折的方好。
說人人到,徐苒隨顧程回來剛換了衣裳,便聽見窗外有說話聲,軟語鶯聲的可不正是海棠:“李媽媽爺,爺家來了不曾?三娘讓奴婢過來瞧呢,說爺若家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