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手。老白作為一個風月老手,深深明白,身體是身體,生活是生活,就算青梅竹馬又如何。一但從身體到生活,麻煩就會隨之而來。
老白一邊想一邊撫摩著這個從小時就傾慕的臉龐,嘆了口氣,百感交集,亦不知道從何說起。
……
一發炮彈呼嘯著落了下來。
“嗵!”
隨之我的身體跟著炮彈的氣浪被拋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了下來。
疼,我摸著自己的屁股,是生生的疼。
此時,我的耳朵翁翁響,嘴巴里有腥鹹腥鹹的液體分泌而出,還帶著一絲火藥的味兒。
我看到費力就躺在我身邊。
靠,費力怎麼穿著八路軍的軍服?他破爛的軍服上硝煙班駁,費力提著駁殼槍朝前面打了啪啪兩槍,回頭對我吼道:“老楊,你怎麼樣?”
我說我受傷了,然後我真的看到自己的胸口有血跡從棉衣裡滲透出來……
“血,血,血……”
我捂住胸口失去了知覺。
這時我的胳膊感覺到一陣刺痛。
這下把我弄得疼叫了起來——我睜開了眼睛。
我看到頭頂上是麥子笑眯眯的臉蛋,麥子說:“格子,你說的什麼血?你做夢了吧,還殺鬼子呢!”
原來是做夢呀。
我對麥子說:“我經常做這種戰爭的夢,很多年了。”
然後我發現我的頭很痛,胳膊已經疼到發麻,再看看四周,這是在麥子的家。
麥子拉看窗簾,說:“天亮了,昨晚醉得夠嗆!”
我有點驚訝道:“這麼說我是在你家睡了一個晚上?”
麥子莞爾道:“是,難道你怕了?”
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彷彿自言自語道:“怕倒是不怕,只是以後你沒法談戀愛了。”
麥子道:“別說得那麼嚴重,我們又沒什麼。”
麥子一說到沒什麼,我就想起了她的胸脯給我的誘惑,趕緊打了自己一小巴掌:“壞了,我得趕緊回公司去,今天要開會。”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節
在麥子家喝醉那一晚後,非煙對我是越來越客氣。
但我根本就沒意識到,這是非煙對我和她之間的五年感情做最後一次彌補。所謂彌補,就是在離開之前,做到自以為是的問心無愧。
我把這種怪異的狀態,叫作感情彌留症。
一對男女一旦患上了感情彌留症,意味著就要結束了。
比如我和非煙,就是在我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完蛋的。
為什麼要完蛋,非煙心裡知道,老白心裡明白,就只有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離開呢?生活膩味了。
所謂膩味,非煙在電話裡有自己的說法:
“格子,你覺得,你以為拼命工作,有了點小成就,就是對我好嗎?你不覺得我們這樣的生活衰老得夠快嗎?”
按照非煙同志的說法,就是我的生活死氣沉沉。
非煙說:“格子,你以為你每天抱著我入睡,每個星期和我做愛一次,就是愛我嗎?”
按照非煙同志的理解,我和的生活,包括性生活都已經萬劫不復,沒有激情了。
非煙又說:“格子,雖然你可以給我象樣的生活,但是,我還不想那麼快成為那種居家生活的女人。”
按照非煙同志的觀點,我一直想和她結婚,這想法是錯誤的。
非煙同志敢在我面前說出如此多的道理,是因為老白——那個被我形容得很猥瑣的男人答應了非煙同志的要求:可以和她在一起。
老白答應和非煙在一起,什麼原因,為了情慾,或者愛慕,都很難說。
反正他們是打定在一起了。
於是,我被非煙甩了。
於是,我要和非煙結婚的夢真的成了夢境。
可是我心有不甘,我電話給非煙同志,我們能不能再談一談?
非煙同志說,想挽回就免了,我現在正在你屋子裡搬走屬於我的東西。
我說我們還不至於走到盡頭,因為我不明白。非煙說你不明白的事情還多著呢,不明白更好。我說我要明白,不然我會很生氣。
我真的很生氣。
非煙說:“老白更適合我,你明白了嗎?”
啊?老白?哪個老白?
還有哪個老白,很有才的那個老白。
完了,我感嘆,以為風平浪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