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擠出一個微笑。“我覺得沒事兒。疼痛倒是次要的,我是更為吃驚。”
得汶嘆口氣,看著她。“你失去平衡了嗎?這是讓你跌倒的原因嗎?”
她有意看著她,“我覺得好像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得汶點點頭。他不想讓他的小朋友有什麼麻煩,可他確信亞歷山大用了什麼東西讓莫嘎娜出事兒,看著她的痛苦得汶很生氣。在他從亞歷山大身邊經過匆忙上樓時,衝亞歷山大搖搖頭。
愛德華·穆爾不在他的房間,得汶在哪兒都找不到他。得汶推測,他或者出去了或者在他母親的房間裡,他母親的房間得汶在沒受到邀請時是不能進去的。於是他回到客廳,擔心莫嘎娜的傷在他離開後是不是更嚴重了。
他在平臺上聽見莫嘎娜的說話聲時朝下看了看。也有亞歷山大的聲音。
“我討厭你!”男孩兒說,“我會告訴我父親不要娶你的!我會對他說,如果我父親要你,我就跑掉。”
得汶停在樓梯上聽著。
“你這小無賴,”莫嘎娜說,她的聲音又低又卑劣,“你想殺了我,我不會忘了的。”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我也討厭你!你這小臭鼬!”
得汶合計著他最好到他倆中間去。他迅速地進了客廳,他倆似乎都嚇了一跳。莫嘎娜還是坐在沙發中,看著別處。亞歷山大跑向得汶,把得汶的胳膊扳到他的腰後,“她詛咒我,她是個巫婆!”
“住口,亞歷山大,”得汶說,儘管他得承認他聽見莫嘎娜的話時對她的兇猛感到吃驚。他看著她說,“愛德華不在屋裡。”
她笑了,恢復了隨和、溫柔的樣子。“我現在很好,得汶,”她的眼睛捕捉著他的目光。“謝謝你!”得汶勉強地報以一笑。
“愛德華一定是和他母親在一起,”莫嘎娜站起來說。“我要上樓去了。”
“你走路沒事吧?
她點頭,“沒事,得汶,真的沒事,你的關心是我的精神寄託奇書qisuu網。”她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走了。
“哎呀呀,”亞歷山大說,“擦擦你的臉頰。”
“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她?”
“她咒罵我,你應該聽見她衝我吼叫了。”
“我聽見了。”得汶看著男孩。“把你的口袋掏空,讓我看看裡面有什麼。”或者是聲音告訴他看看,或者只是他自己的預感———畢竟,這兩者之間或許沒有太大的區別———得汶感覺這孩子的口袋會出現什麼有趣的東西,亞歷山大開始堅持不掏,可得汶對他說,如果他不掏他就要自己看。男孩終於伸進口袋裡拿出一根釣魚線,乾淨、結實,幾乎看不見。
得汶從他手上抓過來,“你把這個橫系在樓梯上,對不對?那就是你看見我下樓時拿走的東西,然後你又把它放回去,好絆倒莫嘎娜。”
“沒錯,我是這麼幹的。我去———告訴我父親!她是個巫婆!如果我不阻止她,沒有人能阻止!”男孩衝出屋子。得汶站在那兒,看著釣魚線。
塞西莉想讓得汶跟她去新港附近的購物中心買東西,可他沒有心思。於是,她找馬庫斯和艾娜代替得汶陪她,她十分清楚,D·J會拒絕,就讓伯爵恩開車帶他們去。“儘量拖延任何魔鬼的進攻,等我們回來,好嗎?”她說道,“我不想錯過任何行動。”
“你把這事看得太輕巧了,”他對她說。
“如果在這周圍走路老像你那麼嚴肅,我非得瘋了不可。我們住在一個有鬼怪出沒的房子,當心!”伯爵恩按著卡迪拉克的喇叭,她匆忙向外走去。
得汶真想裝成塞西莉那樣輕鬆快活的樣子,可自從今天早晨碰見了亞歷山大,他感覺到房子的熱度和壓力開始從牆邊逼近。“有事要發生了,”他想。“是和伊澤貝爾有關還是和鎖在地下室裡的東西有關?我不知道。可能是同一個東西的,不管是什麼,我得和羅夫談談。”
他穿好衣服剛要走,突然,聽到一種聲音。可那不是附近任何地方的聲音,得汶仔細聽著。嚓嚓聲,砰砰聲———來自於塔樓。像以前一樣,他的耳朵突然變得對遠處的聲音極為靈敏,甚至穿過了磚牆。他迅速看了看窗外,美好的一天正在開始,清澈的藍天,可太陽光在塔樓窗上沒留下任何移動的跡象,得汶確定他聽到的聲音來自於開了垛口的建築物的裡面。
自從伯爵恩帶著生活在塔樓裡的人進入地下室以來,這是得汶第一次聽到或看到的可疑事情。得汶緊張起來:塔樓是他第一次聽到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