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對蘇晨道:“你進去求籤吧。”
“你不進去?”瞪大了眼睛問道。
“你想讓我知道你求什麼籤?”
蘇晨立刻白了任遠一眼。甩髮徑直進去。
任遠站在原地給三清殿裡三位君各自三拜。
一氣化三清,自值尊敬。雖然世人描摹、刻畫的有些走樣。
任遠拜完。然後站開讓開路給別的香客遊人。
這時。蘇晨已很虔誠的跪倒在那。任遠就見她重重磕了三個頭。
磕完頭。蘇晨開始丟龜殼。丟了幾次。終於成功。始拿著籤筒晃了起來。很快一根籤跳了出來。蘇晨站了起來拿簽到師傅那換籤語。任遠看到蘇晨掏出一張一百的放在桌上。過了一會。蘇晨跳著跑了回來。任遠看蘇晨神色就知道是個好籤。
蘇晨到了身旁。道:“我們走吧。”
“怎麼樣?”任遠問道。
“你也想知道。你不是想知道就能知道嗎?”蘇晨對任遠這點本領耿耿以懷。
任遠笑了笑。道:“尊重你的隱私嘛。你不是也反覆強調過嗎?”
“記得就好。”
“看你神色。應該個好籤。”
“嗯。”蘇晨點頭道。
任遠拿肘碰了碰蘇晨。低聲道:“是姻緣籤?”
“不是啦。”蘇晨大聲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知道就不靈了。”
任遠呵呵一笑道:“這又不是許願。”
“反正差不多了。”
兩個人說著。正要身離去。忽然一個聲音響起。“這位施主。請留步。”一個清瘦老道閃身出現。
這個老道可真清瘦啊。站在那整個像根大竹竿杵在那一般。周身上下有些邋遢。和任遠初入上海城時有的一拼。兩條眉是蠶豆眉。很有些像蠟筆小新的眉頭。因而有些滑稽。然後臉上都是摺子。太陽穴不見高鼓。眼睛不夠清亮還有些不能斜眼。更糟糕的是似乎有小程度的偏癱——老道身體左側很有些不得勁。雞爪一般的手無風自抖。蘇晨心道。這個老道。真是很惹畫界人士動筆素描的衝動。
任遠側過身。道:“不知這位道長有和見教?”
清瘦道長目光灼灼。望著任遠好半天。捻著鬍鬚道:“這位施主的面相很奇怪啊。”
蘇晨啞然失笑。江湖道士的經典開場白一般都是這樣的。當然更直白的就是“印堂發黑”之類的。
“怎麼個奇怪?”任遠笑了笑。
“這不太好說啊。”老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