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道:“跟我來!”說著就往山上奔去。
李九爺立刻動了,快如獵豹,從未有過的速度。
蘇晨立刻也跟了過去,丟下一句話:“可欣,還是讓任遠揹著你!”
賓士了一個小時,一路的美景變幻不停,但此刻已然不那麼重要了,蘇晨與陳可欣的心裡開始感到莫名的壓抑。
白虎忽然跳到一道山脊,停了下來,冷冷道:“到了!”
任遠率先躍上去,往下看,背上的陳可欣立刻“啊”了一聲,臉上盡是驚恐之色。
蘇晨與李九爺幾乎同時跳上去的。
蘇晨也看到眼前景緻,臉色一陣緊過一陣的發白,雙肩微微顫抖。
事實上,如果沒有那些樹,這是相當不錯的美景。
這是一個山坳,一個相對平緩的山坡,兩旁的山脊恰似一個母親張開的雙臂,而山坳就如像那嬰兒般恬靜,綠草盈盈,上空還聚集著淡淡散發光暈的五彩霧靄。
如果沒有那些樹,真是仙境!
可是,那些樹一棵棵,樹幹粗大呈現囊腫狀,讓人覺得醜陋至極!
任遠、蘇晨、陳可欣這個高度看得清楚,樹心都是空的,每一棵數的樹心都靜靜的站著一個人,或者說這個人被樹包裹著。
她們每一個都是盛裝的苗族少女。最近的一個眼角眉梢都看得那麼清楚,而讓人恐怖的是,苗族少女的頭上長著一棵小樹,碧綠的樹葉迎風招展,在風中發出輕輕沙沙的嘩啦聲,似在吟唱一首低沉嘶啞的搖藍曲。
呆若木雞一般的眾人中任遠自然看得最清楚,苗族少女滑嫩的面板此刻發青發綠,隨著年代的不同程度不一,且能看清楚體內有許多清晰脈絡,這絕不是人自身的脈絡,卻是極像植物發達的根系。
“不!”李九爺仰天發出一聲怒吼。
白虎聲音依然淡淡:“你們早應該想到,獻給本尊的,結果會怎樣,為什麼一定要看這結果?”
“為什麼?”李九爺雙眼已經通紅,拳頭已經捏緊。
“太殘忍了!” 蘇晨忍不住喝道。
白虎笑了笑,臉上竟呈現一絲哀婉的嫵媚:“這殘忍嗎?天地之間本就有此物,地球上原本就有一種叫作冬蟲夏草的東西。為了這個東西,無知的人類可以把整個青山都翻一遍,而那東西不就是一粒植物的種子落在還來不及出土的蟲蛹身上嗎?人類的命,與蟲子的命,在本尊這裡沒有任何差別!”
李九爺有些狀如瘋狂,猶自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白虎:“為什麼會這樣?我來告訴你!遠的不說,康熙十二年,大軍進犯梵靜山,要踏平苗寨,若不是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