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並沒有太多私人情感的流露,對考古隊各隊員以及整個考古過程也大多是客觀評價,只是在隻言片語能感覺到蘇夜對考古隊其他成員的好奇,或者說不能說是好奇,應該說是隱隱的警惕,任遠這些能感覺得出。這些都只是一鱗半爪,對蘇夜的這一趟透著神秘意味的科考任遠好奇起來。任遠以前也有想過,但沒有好奇,因為他篤信蘇夜會歸來,而在那一天,在那一時刻,兩個人相擁,由蘇夜親口把她那些驚險的遭遇娓娓說出來會是相當有趣。
到底發生了什麼?任遠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當任遠開始思量、追究一些未知事的時候,一般會靈至心動,由時間蒙上的面紗會清晰起來,但是這一次,他整個身心猶如處在迷霧當中一般。對過去的追憶以及對未來的設想感覺沒有頭緒,這是常人的常覺。這個時候,任遠亦是常人。
任遠不以為奇,蘇晨與陳可欣口中戲稱他是“仙”,任遠有時候也口中附和,但內心深處從未這樣看過自己。任遠於蘇晨以及陳可欣的情感旋渦都無法超脫出來,甚至對美麗總裁方雅也有那麼一點說不清楚道不明的好感,更不用說面對蘇夜。任遠估計,一旦看到蘇夜,她無比的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那一點點修為立刻化作烏有,所謂淡定與超脫於是變成扯鬼的謊話。任遠設想過,久別重逢的他們會過上一段幸福嚴好的時光,以蘇夜的溫良恭儉讓她也定不會忌他已與蘇晨和陳可欣之間關係。至於以後,年華漸去,老、病、死的問題重新突顯,任遠相信他會重拾道心,當然是與蘇夜在一起。即便身死日後至少是三十三天外天得天人萬年享報,還有更長久的時間供任遠修道之路。按照常人分析,任遠這是打瞭如意算盤。有這個如意算盤在,而且結局基本按照這個前進,所謂淡定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人說慧劍斬情絲,而自任遠沒拋棄肉身而是選擇物質與精神同行開始,對於這慧劍,也就可有可無了。
若是山中那些老鬼來評判,定會認為任遠道心不固,一次遭受生死的折磨至此應該一心問道,雖說修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