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俊動手,已快速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耶律俊像頭笨熊一樣*衣服爬到蕭妹的身上。
蕭妹伸出手指點耶律俊的腦門說:“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耶律俊喘息著點頭說:“喜歡。”
蕭妹說:“蕭鶯我倆誰好?”
耶律俊說:“都好。”
蕭妹說:“蕭鶯好有什麼用,現在皇上正趴在她身上。”
耶律俊說:“是,皇上趴在她身上。”耶律俊說著動作加快,像壓在他身下的是蕭鶯一樣,他報仇似的弄得蕭妹直勁兒呻吟。倆人在床上忘情而痛快淋漓地動作起來。
第3節
蕭兀納接到捉拿他的聖旨時,正躺在病床上倒氣。他已經病入膏肓,下不了床,更跪接不了聖旨,但他仍然倔強地讓人攙扶著半坐起身,做出跪接的姿勢。他雙手顫抖著接過聖旨,幾乎是眼睛貼在聖旨上,一字一句地把聖旨讀完,然後他有氣無力地嘿嘿笑說:“這下我就放心了!”
欽差看著蕭兀納半瘋半痴、病情沉重的樣子說:“蕭大人,你還能跟我們去中京嗎?”
蕭兀納說:“告訴皇上,老臣不能去了,老臣這就要死了,到不了東京,氣兒就斷了!”
欽差皺眉說:“那我怎麼回去覆命呢?”
蕭兀納說:“你回去跟皇上說,謝謝他到今天才下這道聖旨。我蕭兀納知道,皇上從他即大位那天起,第一個想殺的人就是我。可是,皇上一直沒下這個決心。從這一點上看,皇上還是個仁慈的君主……老臣倒著這口氣沒嚥下去,就是在等這道詔書。有了它,老臣就免去死後刨棺鞭屍之禍,家人也不會受到牽連,老臣死也心安了……”
欽差在蕭兀納的病房裡坐一會兒,蕭兀納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看上去不像是裝的。看光景也就三天兩早上的事兒,就扔下聖旨回中京覆命。
蕭兀納這次重症是因偶感風寒引起的。按理說風寒染上了,找郎中抓幾副藥,調理一下也就好了。但這次蕭大人有點兒奇怪,他把自己關在書屋裡,得了病不治,而且也不讓家人知道。當家人從書房裡傳出來的持續的沉悶的咳嗽聲中判斷出他得了病時,病情已惡化到無法用藥的地步。
這是他這一生夢寐以求的最好結局。
當金人的金戈鐵馬踏破東北的春州、泰州城牆的時候,當蕭保先被渤海人所殺,東京淪落金人之手之時,他徹底絕望了。他為大遼國萬里河山將要破碎而絕望;為契丹民族荊棘叢生、兇險艱難的未來而絕望;為天祚帝這個國之將亡仍不覺醒的昏君而絕望。那時他就下定決心:決不能眼睜睜看著大遼國淪落敵手,決不做金人的亡國奴。他要在大遼國滅亡之際,與大遼國生相依,死相隨。
而對天祚帝這個扶不直的軟滕,不可雕的朽木,他早已失去信心。如果說在他初為帝師的時候,對天祚帝還抱有幾分幻想的話,當天祚帝繼承大統,登上皇位後,他的那幾分幻想就破滅了。在他看來,天祚帝具備亡國之君的所有品格。他偏執、自私、貪婪、虛假、文過飾非、狂妄自大、言而無信、嗜血、喜怒無常……這些個性,再加上機緣把他推上大遼國皇帝的寶座,足以把大遼國這個本來就並不強壯的軀體搞垮。那樣的話,他蕭兀納也將成為大遼國的千古罪人!
當初,耶律乙辛一夥一心想擁立耶律淳為皇太子,是他蕭兀納力排眾議,把太子這個位置力爭給皇孫耶律延禧的。當時,宋朝使臣蘇轍就曾經對他說:“蕭大人,你做得並不見得是件好事啊!”
蘇轍作為宋使曾多次出使遼國,與遼朝許多大臣都有很深的個人友誼。蕭兀納敬佩蘇轍的才學和為人,再加上蘇轍會一手精準的相面功夫。經他面前走過的人,他能說出這個人的過去未來,大致不差。因此,蕭兀納與蘇轍的個人關係也不錯。蕭兀納問蘇轍此話的原由,蘇轍也不隱瞞,說:“耶律延禧這個人相貌平常,身體瘦弱,陽氣不足,陰氣有餘,缺乏陽剛正氣。再加上他目光尖刻,看人的時候從來不用正眼。由此看來,此人心裡陰暗,性格乖舛,不是有福的帝王之相。如果說貴朝會有什麼災難的話,可能就要從此人身上開始!”
聽完蘇轍的話,蕭兀納內心雖然也有幾分拿不準,但那時正是耶律乙辛奸黨橫行的時候,蕭兀納素來耿直,見不得朝中小人作怪,他堅持擁立皇孫耶律延禧為太子,就為反對耶律乙辛立耶律淳為太子的陰謀。
立為太子的耶律延禧,很快就暴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臉。那時蕭兀納還是他的老師,但在舉止行為上,他對蕭兀納這個老師表露出明顯的傲慢。為恪太子師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