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書房的燈熄滅,節度使回寢室接待他們。只要大家一口咬定沒見過驕兒,量他也不敢夜搜節度使府!”
耶律大石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從寢室出來見蕭昂。
蕭昂在幾名舉火把的侍衛簇擁下來到耶律大石身邊,他恭手說:“節度使大人,打擾了!”
耶律大石說:“蕭都統深夜來訪不知有什麼事兒?”
蕭昂奸笑說:“節度使大人,在下得到準確訊息,成安公主蕭塔不煙就私藏在你府中!”
耶律大石沉下臉來說:“放肆,難道你還要夜搜節度使府?!你有搜查聖旨嗎?”
蕭昂笑笑說:“不是什麼搜查,只想看一看。”說著話兒,蕭昂把手伸進嘴裡吹一聲呼哨,書房的方向傳來一陣雜亂的打鬥聲。只一會兒的功夫,打鬥聲結束,西櫻被六名侍衛扭送過來。
原來,耶律大石几人在書房說話時,被外邊的侍衛給監視了。但這些侍衛都沒見過驕兒,以為被封為成安公主的,一定是女的,而書房裡就西櫻穿尼姑的服裝,一定是成安公主欲化裝成尼姑想逃跑,幾名侍衛便都照著西櫻使勁兒。驕兒開始時還與侍衛們撕打欲幫西櫻,西櫻說:“哥你還不快走,他們抓住我沒事兒!”驕兒一想也對,這些人是對著她來的,抓住西櫻怕什麼。便轉身從窗上躍出書房,隱沒在暗夜裡。
耶律大石腦裡轟的一下,心想完了,驕兒一定被擒住了,接下來怎麼去救她?
但是,當看到押過來的是西櫻時,耶律大石和蕭昂都驚呆了。蕭昂瞪著六名侍衛說:“你們他媽的抓個尼姑過來幹什麼?”
侍衛頭兒說:“書房裡就倆人,那男的讓他跑了,這個是女的!”
蕭昂伸手拍腦袋說:“看我這記性,忘記告訴你們,阿嬌她好女扮男裝!快,回去抓男的。”
侍衛頭說:“來不及了,我們抓尼姑時,穿男裝的就跑了!”
蕭昂盯著耶律大石說:“節度使大人,你府上藏匿成安公主,還把個尼姑留在府裡,什麼用心!”
耶律大石說:“蕭都統,你誤會了,那男的是我一個師弟。這尼姑是我府上專門聘請的法師,皇上身邊還有個法師慧材,我這兒就不能請個法師?”
蕭昂說:“好好,算你能言善辯,那麼就把你師弟找出來,讓我見一見!”
耶律大石說:“我這師弟剛從南京來,沒見過這樣的場合,被你蕭都統給嚇跑了。”
蕭昂想想白折騰大半宿,看到阿嬌還讓她跑了。但耶律大石嘴硬,一口咬定那人不是阿嬌,他也百口莫辯,只好衝耶律大石抱抱拳,道一聲打擾,悻悻地離開節度使府。
第8節
耶律大石來到南京析津府,耶律淳坐在天下兵馬大元帥帥椅上正憂愁。見面後耶律淳一把拉住耶律大石說:“重德啊!我正在這犯愁,正好你來了,快幫我出出主意。”
耶律大石說:“出了什麼事?”
耶律淳說:“派去宋朝的密探回來稟報說,宋朝任命童貫為河北、河東路宣撫使,率兵20萬分東西兩路向南京逼來。東路兵由种師道率領奔白溝而來,西路由辛興宗率領奔範村而來。我現在手裡,就蕭幹不足1萬馬軍,還有南京城裡守城的幾萬漢軍。你馬上率遼興軍人馬過來增援。一旦南京有失,我們連棲身之地都沒有了!”
耶律大石說:“大元帥,依我看南京這兒倒不足慮,童貫雖然率20萬大軍而來,但宋軍歷來是我遼軍手下敗將,就是到了白溝和範村,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定是他們與金軍事先約好,金軍攻上京、中京、廣平澱,宋軍攻打南京。這樣一來,我倒更擔心上京、中京的安危!”
耶律淳急切地說:“上京、中京的安危重德你就別操心了,皇上現在中京,北院樞密使蕭奉先、南院樞密使耶律俊、御林軍都統蕭嗣先等人率重兵拱衛上京、中京,那兒一時半會兒不會有問題!”
耶律大石說:“不會有問題?蕭奉先、耶律俊等人訂下秘計,要利用皇上封秦王為儲君的柴冊禮,把咱們這些在外統軍的人一網打盡!”
耶律淳不相信地說:“連我也包括在內?”
耶律大石說:“連皇上都包括在內。他們要殺了皇上跟我們這些人,然後立秦王為帝,與金人講和,甚至向金人稱臣!”
耶律淳說:“皇上知道這事兒?”
耶律大石說:“皇上整天在他們的包圍之中,萬不會想到他們會設計連他也害。我想過寫一道奏摺給皇上,把這些告訴皇上,又一想這樣的奏摺到不了皇上的手。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