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旁邊的座位上,搞得她哭笑不得。
“你媽媽怪怪的。”
第二天等公車,安錦言笑著跟莊嘉惠說。
“可能是醫院的工作太忙了吧。”
“對了,你媽媽是在第一醫院工作的吧。”
“是呀。怎麼了?”
“聽說那個醫院陰氣很重,晚上經常有那種不乾淨的東西出現。”
“你不是不信鬼的嗎?”
“又不是我說的。是我爸爸接待的客人說的。那客人曾經在第一醫院住過院,撞鬼了,所以特地到我家的店裡買些東西燒……”
“算了。算了。別說這個了。多沒意思呀!”
莊嘉惠抬頭望見馬路那邊,她要等的公車還沒出現。待轉過頭想跟安錦言說些什麼,她被那人嚇了一跳。
偷偷跟著你2
“李信遠!你怎麼在這裡?”
剛才還明明是安錦言的。怎麼一下子就換成了李信遠?
這男生臉色有點蒼白,頭髮溼溼的。雖然是陰天,水汽很重,但溼成這樣子也未免離譜了點,好象剛從井裡爬出來似的。他的身子微微打顫。
“莊嘉惠,你敢對不起我?”
“你說什麼呀?”
她看著他慍怒的模樣,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那個長得高高的,經常背一個耐克書包的傢伙。”
說的是韓傲然吧。莊嘉惠白了他一眼,反唇相譏。
“你有病呀!我們早就分手了!我喜歡誰與你何干!更何況,我又沒有喜歡那個男的。喜歡他的是我的好姐妹安錦言。”
“真的?”
李信遠將信將疑。莊嘉惠卻不打算多作解釋。
對於這種不負責任,貪新忘舊的男生她算是鄙視透了。思緒忽然又牽回來那時的情景。她還沒有打掉孩子,神情疲乏地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這個訊息。心裡想著他也許會緊緊握著她的手,眼神篤定地說“不管前方的路有多麼艱難,讓我們一起撫養這個孩子長大吧。”
他只思考半秒便嚷出來。
“什麼?你告訴我這個幹嘛!趕快去打掉它呀!真是麻煩死了!難道想大著肚子讓全校的人都知道麼?”
他是連墮胎的錢一個子兒也沒掏出來,更不會陪她去那種被熟人看到便不得了的婦產診所,甚至在她做完手術回到學校的第一天,便已看到他和另一個女生眾目睽睽之下卿卿我我了。
男生是混蛋,小人,無賴。
現在居然還想跟她複合!
“滾一邊去吧你!”她想著想著就衝旁邊罵出這話。
“啊?”聽者一臉無辜。安錦言大受冤屈地說:“怎麼了?我哪裡惹你了?”
莊嘉惠慌忙解釋。“對不起,我不是罵你呀,我是罵剛才站在我旁邊的男生。”她張眼四望,李信遠卻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什麼男生?”安錦言蹙緊眉頭。“你想罵我就罵呀,竟然還要捏造出什麼男生來。你可別太無恥了喔!”
“不是呀。剛才確實是我的前男友在這裡!話說回來,你剛剛去了哪兒?沒看見我和那男在吵架嗎?”
安錦言眼神裡帶一絲絲迷茫,空靈地飄出來。她伸手放在莊嘉惠的額頭上,探測溫度似的說,“你沒發燒呀。怎麼說胡話呢?”
“說胡話?沒有呀!我說的是真的,剛才真的是我的前男友在……”
“好了,別說了。”安錦言好象有點生氣了,嘴角微微撅起來,“什麼男生嘛?剛才我一步也沒離開過,根本沒看到什麼男生。你個大話精!不理你了!”
公車進站,安錦言扔下呆在原地的莊嘉惠就跳上了公車。
樹下的微風忽然帶來冰冷的溫度。她只覺得冷颼颼。
李信遠,是鬼嗎?
細細回想,他的出現確實總帶著詭異的氣氛,還有剛才他那副似乎從水裡爬出來的模樣也十分的異常。
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又回來找她的? 。 想看書來
消失的班級1
窗外下著的雨整整喘息了一節課。
校園裡瀰漫著溼重的水汽。莊嘉惠當時正被老師叫起來唸書。
唸到一半,她愣在那裡,再也念不下去。老師差點當場暴怒,最後只是責怪了她幾句。莊嘉惠坐下去時還聽到老師嘟囔著罵人。大概是“不認真聽課……神經大條……”諸如此類的怨言。
如同滴落簷前繁雜的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