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的安全證——你是天生的陰陽眼?”
沈固皺眉:“不是人?那是什麼?”
左健笑著說:“一隻兔子。化人的年頭倒真不短,就是修行不上道,到現在還是什麼都不會。”
沈固無語。敢情白蘿蔔看著跟十八九歲似的,原來是個老妖怪,怪不得出生日期那一欄寫1480年……
說是輪休,沈固一出警局大門,就被所裡的電話call回去了,原來是一夥社會青年鬥毆,還傷了幾個。等他忙完了出來
為虎作倀 。。。
,天色早黑了,雨也不知道什麼下起來的,居然還不小。沈固打了個車回家,剛剛走上四樓,就聽見五樓有細微的呼吸聲,他一步步走上去,只見自己家門口窩著黑黝黝一團,像是個人。沈固把手伸進褲兜,握住了隨身的伸縮棍,一隻手按開了樓道燈,立刻怔了:“鍾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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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
鐘樂岑背靠著503的防盜門蹲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裳都是溼的,頭髮也緊貼著臉,襯得臉色比紙還白,顯得頰上的一塊青紫特別扎眼。沈固一步過去把他半拖半抱的拉起來:“你怎麼了?”
鐘樂岑有些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勉強露出個比哭還難受的笑:“我,我能在你這裡借住一天嗎?”
沈固皺起眉,開啟門把人扶了進去。鐘樂岑身上冰涼,也不知道在樓道里吹了多久的風,說話的時候牙關止不住地打戰。沈固顧不上多問,先開啟熱水器:“洗個澡去!我給你找衣服。”
鐘樂岑聽話地往浴室走,沈固突然發現他的淺色牛仔褲後面有塊汙跡,燈光下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血。
“站住,你褲子上怎麼回事?”
鐘樂岑驚慌地轉過身,腳下一絆差點摔倒。沈固一把扶住了他,眉頭皺得更緊。剛才他就覺得鐘樂岑走路的姿勢奇怪,還以為他是蹲得久了腿麻,現在看來,他兩條腿似乎不敢併攏,張著腿在走路,聯絡到他褲子上的汙跡,沈固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鐘樂岑喃喃道:“沒,沒怎麼,就是蹲得久了,腿麻了……”
沈固已經發現,鐘樂岑一說謊就會不由自主地低頭,現在他的頭又埋下去了,這說的要是真話,他沈固兩字倒過來寫。
“你是自己說,還是讓我扒下你褲子看?”
鐘樂岑驚慌失措,本能地抓住自己的褲腰。他不抓還好,這一抓,衣服翻了起來,沈固發現他的衣服上有撕開的裂口,腰帶也斷了:“有人搶劫?”
鐘樂岑搖頭。沈固眼睛一眯,一針見血:“是蘇完?”
鐘樂岑深深低下了頭,預設了。沈固一拳搗在牆上:“你還是男人嗎!那蘇完怎麼了?你欠他什麼了?他怎麼你了?不光是打你了吧?”
鐘樂岑靠在牆上,慢慢又蹲了下去,捂住了臉。沈固一把將他提起來:“說話!用不用我脫了你褲子驗傷?還是你怕丟臉不敢去告他□!”
鐘樂岑身體止不住地打著顫,沈固暴怒:“你說話!”
鐘樂岑張了張嘴,咳嗽起來。沈固咬了咬牙,把他扶進浴室:“先洗澡。”
浴室裡沒安浴缸,沈固拿了把椅子進來讓鐘樂岑坐著。看鐘樂岑那模樣,他真懷疑會不會洗到一半暈倒。虛掩上浴室的門,他一邊去切姜燒開水一邊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薑湯燒上,再去藥箱裡翻。沈芝雲不在這房子裡住,他自己也回來沒多久,藥箱裡也就是幾片感冒藥什麼的。想了想,沈固對著浴室裡喊了一聲:“我到樓下去一趟,你自己小心點,別摔了。衣服放在門口了。”等浴室裡傳來小聲的回答,他連傘也沒拿就衝下樓去,到小區旁邊的藥店買了消炎藥,再幾步衝回來,正趕上鐘樂岑穿上衣服,從浴室裡慢慢蹭出來。
衣服自然是沈固的。他比鐘樂岑高半頭還多,襯衣和毛衣穿在鐘樂岑身上又寬又大,褲子更不用說了,像是把人裝進了麻袋。不過這時候沈固並沒玩笑的興趣,鐘樂岑洗過了澡,臉上總算泛起點紅色,神情卻還是失魂落魄的。沈固把他牽到沙發上坐下,把薑湯先塞給他:“喝了。”
鐘樂岑小口小口喝了。薑湯很燙,終於又在臉上燙出點紅潤來。沈固把他頭髮用吹風機吹了一通,看他喝完,消炎藥再塞到手裡:“吃了。”
鐘樂岑疑惑地看看:“阿奇黴素?”不過還是吃了。
沈固再把藥膏也塞過去:“能自己上藥麼?”
鐘樂岑表情茫然:“金黴素軟膏?”他愣了一會,挽起袖子要往手臂上的幾道抓痕上抹。沈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