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後面被硬邦邦的火熱的東西抵著,我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大喊大叫:「你敢你就試看看!你敢再上我我以後跟你沒完!他媽的!」
邊大罵著被他掙開腿緩緩挺入。又痛又癢地,被填滿的感覺讓我寒毛豎了一背。
柯洛全部插進來以後,停了一停,輕微喘息著。清晰地感受到那種脹大的脈動,我打了個哆嗦,不知怎麼的,自己方才痛得萎縮了的前端也膨脹起來。
摩擦的酥麻感覺蔓延開來,柯洛已經在緩緩抽動了,我受了大刺激,忍不住又開始叫:「你別亂來,再動我保證你會後悔,啊靠——」
柯洛只抱著我的腰,把臉埋在我頸窩裡,下身重重抽送,都能聽得到交合的地方那種黏膩的聲音。我簡直氣急敗壞,但喉嚨發乾的,只能喘,實在罵不出來了。
他的臉就貼在我耳側,清晰地聽到他的喘息,那種滾燙又溼潤的氣息讓我正被頂著的地方也漸漸發熱,激烈的律動裡頭腦變得不太清楚,只剩下肢體交纏撞擊的熾熱感覺。
不知道我們倆到底是誰的技術進步了,感覺沒有以前那麼生澀彆扭。柯洛猛烈動作著,床都輕微作響,那種聲音聽著就說不出的淫靡。
實在受不了他在臀間深入地反覆挺動,我也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抑制不住的呻吟,身體契合的快感強烈得有些可怕。
持續律動了一段時間,竟然連那點讓我可以咬牙切齒清醒的痛楚也不見了。我被壓著折騰得有點混亂,莫名其妙地在這種不舒服的情況下也能小腹發燙變硬。
我想沒什麼別的原因,只是大概我太久沒跟他做過了,所以容易激動,被他啃咬著脖子,就一陣顫抖著幾乎要忍不住。
被插入的地方越來越溼潤,柯洛加大幅度,喘息也變得更重了,我已經在為了快感和解放而迎合他,兩人都在激烈地動著腰,把床單弄得一塌糊塗。
確實是一場對雙方而言都很棒的性愛,儘管我跟他什麼也不是。
男性的下半身,果然是沒什麼原則可言。
柯洛又開始順著我的脖子,下巴,深而重地往上吻,嘴唇,鼻子,而後拉開一點距離,加重頂動的力度,俯視著我的臉。
我也在看他,他嘴唇動了動,眼神太過溫柔了,我趕緊在他開口發出聲音之前用力堵住他的嘴唇,我是防範於未然。
他一激動就慣性又叫那個什麼舒唸的名字,那我今天這場久違的高潮就算毀了。
我還不想因為這麼個小鬼而從此不舉。
早上醒過來,全身都是歡愛過度的脫力感覺,我還有點似夢非夢,咋了一下嘴,踢開過於厚重的被子,迷迷糊糊又閉上眼睛。
昨晚的床事很不錯,拋開我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竟然被上了的這個事實不提的話。
翻來覆去折騰到大半夜,自然而然地就換了好幾套姿勢,就差沒滾到床下去,床單徹底毀了。
沒感情的兩個人才能這麼放得開吧。
如果說愛是做出來的,那如此激烈的一夜做下來,好歹也會有點「愛」之類的副產品才對。
我聽到動靜,偷偷睜開一隻眼睛。
柯洛走進來,看我已經把被子踢開,赤裸裸地橫在那裡,臉上一紅,立刻別開臉。
我笑了笑,能做得出愛來那才怪。
「你醒了嗎?」
我「嗯」了一聲,鎮定自若地睜開眼,看他把衣服放到我旁邊。
「唔,你洗一下澡,過來吃早飯吧。」
媽的,摸也摸過了做也做過了,還臉紅什麼。
我一瘸一拐進了浴室,罵罵咧咧地把自己洗淨,想著自己心情好的時候總幫過夜之後的小男孩洗澡,因為他們多半身上又疼又發軟的不方便,就覺得柯洛真不是個東西。
坐到餐桌邊,眼裡只有兩碗白粥,一碟烤鱈魚乾,一盤荷包蛋,辣白菜若干。我這幾天總在外面吃,怕冰箱裡生細菌,沒再補東西進去,只有雞蛋跟幾個罐頭,真寒酸。
我被折騰了一晚上,自己都射了那麼多次,現在腰部以下幾乎全麻了,精神萎靡,眼光也渙散,索然無味地喝著粥,夾面前的泡菜吃。
「我煎了幾個蛋,有一個是雙黃的呢。」
「哦……」
雄心勃勃要強暴別人,落得這種下場,感覺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我沒什麼談話的興致和力氣,只在想自己那時候還放狠話,說什麼保證你以後會後悔。
不知道我有什麼能讓這沒心沒肺的小鬼後悔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