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上個月她娘去看她,好好的姑娘,折磨的就剩一把骨頭,他家那男人也厭了她,扔在一間破屋子裡,沒人管沒人顧的。活的連一個奴婢都不如。”
“咱家瑾娘娘你也知道,總不能出嫁前誰也不見吧。別的不說,咱們村的人估計早就有惦記的了,如果不是她年紀小,說不定說親的人都上門了。”
王氏一聽也想起來了,前兩天她三嬸隱約提過一次,好像是她娘及侄子,聽說還是個秀才來著,雖然沒直接說,可總說,那孩子這麼好那麼好的。現在想想可不是有說親的意思。她那侄子年齡也不小了,好像十八了吧。這麼一想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之前張喜就得到訊息,京城傳出信來要大選了。”
王氏一聽驚了“真的?信準嗎?不是停了嗎?”
“恩,張喜聽京城的布商說的。他訊息挺準,八九不離十吧。聖上年紀輕,又是個有抱負的,原本因為打仗宮裡就幾個貴人,這兩年平定下來,自然要選的,咱們藍州出美女,從聖祖爺開始每次選妃都是要過一遍的。雖說祖訓皇帝妃子要從民間選,可娘你看這宮裡貴妃有那個真是民間的。就怕到時候進不了宮,反而露了樣貌,被人看了去。”
王氏聽著有點無措了,想了想,可不是當年因為戰爭,選妃的事就停了,可這國家已經安寧了,選妃的事恐怕又要開始了。他們這裡因為鄰著藍河,風水好,出了一些美女,那次選妃都是要細細的查詢。最漂亮的姑娘固然是進宮的,可也是極少數的,更多漂亮的都被官員富戶選去做妻做妾,他們這樣的農家哪有說不的。
蔓娘拍了拍她孃的手,“其實要是有正經人家提也好,就瑾孃的摸樣性情,什麼樣的不能嫁呀,可是咱們家這條件,要是嫁高了,對瑾娘不一定是福氣。萬一碰上那橫的,咱們家也擋不住啊。”
王氏一聽犯了愁了,“這可咋整?”
“要我說這話又說回來了。楊家大小子當初是爹孃看過的了,脾氣秉性都知道,雖說這幾年在外邊,性子變了些,可當初走的時候都十五了,變也變不了多少,本性總是不回變的。而且出門在外看得多了長了見識,人沒準更懂理了呢。年齡大更疼媳婦是不是。以楊家和陳家的關係,楊老爺子也不能為難瑾娘不是。她也沒有婆婆,去了也是長嫂,誰也越不過去。”其實她結婚這兩年是看出來了,男人還是要出去闖一闖才明理,就像他們家張喜,比起村子裡其他男人可是好太多。也是因為這,她才對楊家大小子有那麼點期望,希望能找個會心疼人的,別像村子的男人似地,大老婆跟吃飯似的。當然這人還是要好好看看,當初因為可能的婚約她跟楊家大小子也沒見過幾面,見的時候還小根本不記得了。所有印象都是聽爹孃說的。算不得準的。
“聽你這麼一說,這楊家大小子還不錯?”
“也不是那麼說,我是尋思,趁他過來的時候你跟爹好好的看看,也讓瑾娘看一眼,不是說破了相了嗎,所以得讓瑾娘看一眼,要是能過的去,那就好說,如果瑾娘看一眼就害怕,那就痛快回絕,我想楊老爹就算有那心思,以兩家的關係也不會特別強求。我想這次過來楊老爹肯定跟著一起來,怎麼也要留一頓飯吶。趁這機會摸清他的底細。這事咱們悄悄的做,兩家關係誰都知道,當年婚約的事除了咱也沒誰知道,我也出嫁了,他們倆年齡差那麼多,不會有人往這方面想。就算不成對瑾娘也沒有影響,當然就算不成瑾孃的親事也要早早的定下,免的出差錯。”不管這訊息是不是真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年那大選的事情她還記得,那時她年紀小,才算逃過,多少家女兒帶著期望去的,可回來又有多少,多是被權貴看上做了妾,農家又有什麼能力反駁,她絕對不能讓瑾娘處於那樣的境地。
“還真是,你這麼說我倒是有些底,哎呦,這兩天給我愁的,你不知道你爹這兩天悶吃悶吃的,心裡還惦記這事呢。楊家陳家有幾十年的交情,當年你爺爺病重你爹和你幾個叔伯都出去打零工還沒回來,還是楊震海他爹大冬天的給背到縣城裡給救活的,就因為這他爹腿坐下了病,等楊震海出生,你太爺爺在病中指著他說把閨女許給楊震海。第二天就嚥了氣,這話就是遺言了。本來想著楊震海死了,這事就算過去了。哪成想他又回來了。”王氏嘴上說著心裡卻想著楊震海以前的樣子行事。
蔓娘聽著有點吃驚“哎呦娘,光知道這婚事是我太爺爺定的,還真不知道里邊有這緣故。”
“可不是,你太爺爺活了七十八才沒的,沒過兩年,你爺爺也沒了。老爺子臨去的時候還提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