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亮一生到現在除了大煙就是女人沒什麼作為,可是有關外兒郎的膽氣和血性。今天就效仿漢武帝:‘寇可往,我亦可往!’我要主動出擊!”張學亮沉思了良久最後用顫抖的聲音激動萬分地說。這個決定之後作為軍閥的他就再沒有可以儲存實力的回頭路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進攻的戰略那就要選定目標。在地圖上看撫順處於瀋陽東北面,鐵嶺、四平處於瀋陽正北面都是連線東北腹地的重要交通線。倭人在鐵嶺有一個獨立大隊1000餘人,在四平有一個聯隊3000餘人,在撫順有一個不完整的旅團5000餘人。倭國關東軍在這個時代建設的主要目標是將對手定義為S聯,這個時候的S聯還是大炮主義的S聯對坦克一點也不重視,而倭人的另外一個目標中國基本沒有裝甲力量,所以倭人整個國家軍隊的反裝甲能力非常薄弱。可是不巧東北軍擁有國內最早的裝甲力量可以作為奇兵,南華共和國也提供了大量的小型支援火力,從破擊炮到平射炮還有反器材步槍。以如今東北軍的力量吃下三地的敵人並不是天方夜談。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東北的氣氛開始變得異常緊張,一方面東北軍以軍隊的名義將瀋陽以及東北腹地大量的文化人,技術工人、學生以及機器、財富等物資攜帶送往華北造成南下錦州佈防和準備撤退的假象迷惑敵人。另一方面吉林、黑龍江的東北軍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準備工作,當然瀋陽周遍的緊張氣氛誰都能感覺到,倭人已經屯兵渾河南面。倭人大概也不認為中國軍隊有主動進攻的膽子,居然將兵營軍火囤積在東北軍的打擊範圍之內。
隨著空氣中火藥味的不斷濃烈倭人在東北的破壞活動也越來越猖獗,當然在東北軍的嚴防之下這種猖獗是不斷地用特工的性命換來的,但是武騰想要的就是這種氣勢打倒對方,也是倭人一貫虛張聲勢霸道無比的作風。
而倭人的準備工作就是不斷地從國內增兵、運送物資,全心全意地應對東北局勢。不過南華在這個時候並沒有放過倭人的意思。就是要在東北軍的攻勢準備好之前讓倭人的注意力無法集中在東北。
6月20日上海發生了大規模的針對倭人的遊行活動。國內輿論面對東北的緊張氣氛並不是無所作為,大量的愛國學生、工人、教師走上街頭開始了遊行示威。沿途不斷有市民加入遊行行列,上海市政府早在前夜接到訊息就如臨大敵。可是由於這次遊行的背後不但有那些愛國的文人還有很多在社會上有很高聲望的商人、學者,甚至還有進駐上海的第19陸軍和上海大亨杜月生的影子。上海政府除了通宵開著燈什麼也不能做,一邊等待南京的指示,等到遊行開始也沒有任何指令。委員長心裡也認為上海的緊張局勢能夠幫助東北,也同樣給他的“安內”爭取了時間。當遊行的人群來到倭國租界虹口的時候,看著那“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標牌遊行隊伍中不知是誰高喊一聲:“打倒倭國帝國主義!”“倭豬滾出中國去!”之後便向倭國駐軍投擲石塊,並且衝上去拆那木牌。倭國軍人一向霸道,加上月前被人在租界門口屠殺了一個小隊。值勤的倭兵立刻將槍口對準了人群,只聽見“轟”的一聲倭人被從路邊矮樹叢中丟出了手雷炸了個人仰馬翻,只剩下7、8個人立刻就倉促開了槍。雖然開槍倉促只有兩三個人打準了,可是“三八”步槍的穿透性在這樣的人群中立刻就造成了20餘人的傷亡。遊行隊伍中19陸軍的軍人牽頭不要命地向倭人衝了過去,而暗中丟手雷的戰士也開始了對倭國士兵的點射。不到10秒剩下的倭人就全部趴下了。
一早就準備在遊行隊伍中的杜月生手下,開始了煽動,高喊著“血債血償”衝向倭人租界。那些市民和學生原本能看見過程的人就不多,即使前面能看見的都將主義力集中在了那塊牌子上。就算看清楚了在此起彼伏的口號聲中也熱血沸騰、激情滿懷加入到了煽動的行列。那些死難者的師友更是雙目血紅地加入到了騷亂中。就這樣杜月生開始他了一生中最輝煌也最悲壯的搶劫活動。足足有數千的黑社會人氏衝進租界只要是倭國商店就一概不放過,只要是倭人就往死裡打,之後就一把火燒了。因為值勤的倭國士兵再依次全部戰死倭國兵營並沒有迅速的反應,而爆炸聲在喧鬧的市區對數里外的人來說並不代表什麼,只是巡捕房先發現了這次騷亂,已經開始了控制行動。直到騷亂持續了半個小時倭國士兵才從兵營裡出來,得到戰友悉數死亡的倭兵開始見人就殺,而混雜在人群中的破壞人員和19陸軍官兵斷地打倭人黑槍。由於倭軍的重新加入,那些遊行的市民和學生都迅速離開了現場,畢竟血與火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要留給有武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