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是擅長言辭之人,與人交流,向來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條理不怎麼清楚,而且多用比喻,讓人聽得吃力。
一旁的薛雷聽得兩眼轉圈兒,還好羅南結合自身情況,結合那縱橫交錯的烏沉鎖鏈、心內牢獄,大概聽明白了。
正因為聽得明白,他對修神禹的眼力當真驚佩,這位館主無疑是有真本事的。可他對自家狀況的深層緣由也越地茫然。
半晌,羅南才問:“為什麼不屬於我?修煉的是我呀!”
“真的都是你嗎?”
修神禹一句反問,把羅南頂得啞口無言。
他從研究格式論的第一天起,走的就是一條藉助外力的路子。精神藥劑、暗面生物、祭祀框架……突飛猛進的靈魂力量背後,這些外物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他所做的,只是支起了一個架子。
就算是架子,也是從爺爺那裡學來的。
羅南愣的時候,修神禹緩緩站起,走到裡面太極球旁邊。屋裡沒有照明,距離遠了,只顯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羅南和薛雷對視一眼,都起身走過去。
修神禹也不管他們,徑直撥動太極球,使之在地面的碗托里轉動。半人高、上百公斤重的金屬球轉起來,聲勢很是不小,碾碾震音,軟木地板都在顫。
“這是冰山。”
羅南點頭,心中自動將“冰山”替換為“格式論”。
“現在,你是這個。”修神禹繼續說話,他指的是下方的碗託。
因為轉動的沉重金屬球,下方碗託也是擺動不休。羅南目不轉睛地盯著,拿碗託與自家的情況作對比。
這個比喻很直觀,一直懵懂的薛雷也懂了:“館主的意思是,南子修行度太快,尾大不掉,所以運使不順?”
哪知修神禹搖了搖頭:“他被排斥了。”
“呃?”薛雷立刻又懵掉,旁邊的羅南則霍然抬頭。
修神禹手掌按在金屬球外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