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嘴唇很薄,給人一種刻薄勢利感覺。
看到來人,韓磊微微一怔:“黑蝴蝶?”
他轉頭向杜浩低聲一句:“藤家的人。”
“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韓磊韓大少啊。”黑蝴蝶輕藐一笑:“你大概有半年多沒到我場子了吧?怎麼?如今韓家落魄了,想找我這個舊情人了?”
杜浩輕嘆世界真小,同時也有些古怪地看著韓磊,感嘆後者這種女人都上過。
在韓磊臉色尷尬至極,白玫瑰已經領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坐在對面沙發上,抽出一支女士香菸點燃,徐徐吐出:
“要是你說我們賣假酒,我二話不說,直接給你換一瓶真的,畢竟你在造假酒的事情上比我們高明。”
“但別人不行,誰說這酒是假酒?就是**裸的汙衊!”
很顯然,黑蝴蝶已從服務員口中知道,杜浩是這一切的元兇。
黑蝴蝶美眸轉向杜浩,微微一笑:“那麼是誰汙衊我們造假酒的?站出來,本小姐不會為難沒見識的人。”
譏笑之中,三名非常強壯的大漢踏前一步,滿臉挑釁俯視著杜浩,一副隨時開戰的節奏。
杜浩靠在沙發上,不僅氣定神閒,一邊咔咔嗑瓜子,一邊還看著下方的舞女,似乎在欣賞她鋼管舞的舞姿。
黑蝴蝶見此,冷哼一聲“給他點教訓。”
三名壯漢點頭,正要上前。
韓磊臉色一變,起身擋在杜浩的身前:“黑蝴蝶,你想幹什麼?”
“他是我的朋友,你為難他就是為難我!”
之前南州宴會上,他也是見識過杜浩的身手的,那幾個殺手都不是杜浩的對手。
可即便這樣,韓磊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把事情壓下來。
不然在杜浩面前,他跟一個廢物有什麼區別?
杜浩似乎知道他心思,也沒說話,甚至都沒看他,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為難他就是為難你?”
黑蝴蝶嗤笑一聲:“韓磊啊韓磊,若是放在以前,我或許還不敢為難你。”
“但現在,為難我們韓大少好像沒難度啊。”
“難道韓少你還沒有醒過來,你們韓家,因為你造假的事情,垮了。”
“整個京城都知道,你們韓家,再無翻身之日了!”
她的右手端起桌上的一杯杜浩點的雞尾酒:“你說,我敢不敢為難你?”
啪!
話音落下的同時,黑蝴蝶直接將酒潑了出去,狠狠灑在韓磊的臉上。
韓磊憤怒至極,一站起身來爆喝:“黑蝴蝶,你放肆……!”
他站起來高高舉起手,想對女人甩出一巴掌,卻被幾個壯漢的拳頭威懾,甚至擺出一副隨時都可能出手的樣子。
“不錯,我就是放肆了。”
黑蝴蝶目光不屑地看著韓磊:“說得好像我不能放肆一樣。”
“韓磊,你還當自己是韓家大少?”
“告訴你,你現在什麼都不是,別說一杯酒,就是給你一記耳光,一頓毒打,你也只能憋著忍著!”
她很是挑釁地伸出手指,使勁點著韓磊的胸口,嘲諷道:“不服你就給我一巴掌,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韓磊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看看不可一世的黑蝴蝶他們,又想想自己現在處境,他冷靜了下來。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只能忍,沒有別的路。
而坐在自己身後的杜浩卻依然沒有動作,吃完瓜子,有抓了一把花生吃。
看韓磊這樣,黑蝴蝶冷笑一聲:“不敢打?沒事,我給你膽子讓你打。”
說著,她把那瓶假酒拿起來,然後咚一聲放在桌上,臉色冷峻:
“喝下去,再自扇十個耳光,不為難你們。”
黑蝴蝶一副小人得志的態勢:“否則,休怪我不講曾經的情面。”
“這是你們自找的,誰叫你們汙衊我們賣假酒!”
“黑蝴蝶,你不要太過分了!”
聽到黑蝴蝶要讓自己和杜浩喝完面前的假酒,韓磊心頭的怒氣實在忍不住了:
“你賣假酒就算了,被我們揭穿還要讓人喝完,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我告訴你,我韓家的確沒落了,我韓磊也是倒黴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韓磊神色冰冷喝道:“真撕破臉,誰都不會好過。”
“呵呵,好一個瘦死的駱駝比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