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
天僧微笑搖頭,“老衲與‘它’並無關係!無論何時何地,老衲都是這句話,它是它,我是我。”
郭大路道:“你想完全從它身上獨立出來,或者說,你想取代它?”
天僧搖頭,諱莫如深道:“‘它’從未存在過,如何取代?”
郭大路皺眉。
天僧繼續解釋:“老衲換個說法,‘它’從來都不是一個個體,‘它’是很多,‘它’是任何人,誰都可以成為‘它’,老衲是‘它’,宋禪豐是‘它’,俞長喬是‘它’……整個玄界,有無數個‘它’,所以老衲如何取代?何必取代?”
郭大路沒有把這段話當做是老和尚打的機鋒,而是聯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或許,這玄界真的不止一位夜魔,要麼是它分身千萬,要麼是由千萬魔念聚整合它的樣子。
人人可成為它,這個概念和人人可成佛簡直是一脈相承。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結果都比想象中更麻煩。
“估計有個事實郭施主已經猜到,這玄界和那聖墟都是由道門和天庭聯手打造,一來為修行者們提供方便,確保一直有人證道成仙,或者一直有人在證道飛昇的路上,如此方能保證天庭和道門的仙丁興旺;另外一個,他們花費大力氣、大代價打造這樣兩座世界,還能為已經得道成仙的那些大能收集和積累功德,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郭大路靜靜聽著,心中暗暗琢磨天僧的意圖。
“當然,在這兩座世界,你也同時會發現我佛門的存在,而且地位絕對不低……”
說到這裡,天僧輕笑一聲,“沒辦法啊,這樣的好機會,我們豈能錯過,哪怕是作為過客,也要做最不容忽視的那一位。”
郭大路想起聖墟的金蟬寺和金蟬子。
“大道之爭,從來都沒有溫情脈脈,陰謀陽謀、明爭暗鬥、巧取豪奪、殺伐決斷……”
天僧的語氣越來越不像一位僧人,“我不知道你在聖墟都經歷了什麼,但我可以確定,那一定和佛門中人有關,要麼是直接抹殺,要麼是奪其氣運,不知我有無猜錯。”
郭大路點點頭,沒有否認,他在聖墟的確佔了金蟬子的聲望,而且不可否認的是,他心中也有意識這麼做。
天僧笑得意味深長,看著郭大路,“後來你在聖墟證道聖人,引紫氣東來異象,用意不言自明,那自然是為通告兩界你的根腳所在了。”
郭大路沉思不語。
“待聖墟塵埃落定,你以聖人姿態重返玄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與我打了一場,然後宣佈要將‘它’逐出玄界……這個時候,我便徹底想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剛剛聽說你鎮殺了宋禪豐和俞長喬,事情便更為明瞭……”
郭大路也已經明白過來,心中不免激盪不已。
“怪不得別人,是我佛門做得太大了啊……”天僧感慨道,“明明是客人,卻想反客為主,人家怎會答應?倒也能夠理解。”
郭大路想了想,道:“那菩提……”
天僧頓了下,思考道:“菩提是個例外。我最初以為她來自天庭,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後來又循著道門的思路推演,仍舊毫無結果,如今看來,她好似局中人,又似乎一直在局外,適逢其會罷了。”
郭大路對此不置可否,道:“你與我說這些,好像已經做好了什麼準備?”
天僧正視著郭大路,道:“不論郭施主代表的是道門還是代表的天庭,那都是主人家,主人家要逐客,客人沒有強留的道理,因此今日過後,玄界不會再有天僧。”
“摩詰山一戰,天僧一敗塗地,從此消失無蹤,而北冥宗郭大路,成為玄界第一聖!”
郭大路笑道:“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你這麼說,好像是你存心退讓似的,不如真正打一架,觀感更清晰。”
天僧擺手道:“我不是你的對手,這點早已證實。”
頓了一下,天僧續道:“但,貧僧有個問題想問郭施主,郭施主做這一切,知道為什麼嗎?還是隻是像一個木偶一般,任人擺佈?”
“郭施主有沒有想過跳出當前的局面?”
郭大路貌似認真想了一會,然後輕鬆一笑,那笑容卻是一閃而逝,淡淡道:“管你吊事。”
伸手,出劍。
咻咻咻!
“不要以為自己謙虛就可以不捱揍!”
……
有時候,講道理快被對方講贏的時候,最好的辦法,一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