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煩人。
又幹嘛?手冢怒視。
跡部得意的將豎起的課本向手冢示意。喏,這個畫的怎麼樣?
……請不要給莎士比亞加眼鏡和鬍子好嗎?你是小學生麼?手冢黑線。
到底怎麼樣嘛,啊嗯?跡部挑眉。
手冢覺得會認真‘欣賞’跡部大作的自己也挺幼稚的。
唔——I…N…U…I。無聲的做了個口形,手冢推推眼鏡。
跡部點頭。的確,黑框的比橢圓形的要好看。低頭塗改ING。
手冢默然。好吧,誰來告訴他這個傢伙是怎麼拿到全優的。
“……跡部君,請把下面一段翻譯出來。”老師習慣性的點出優等生。
啊嗯?正在埋頭修改大作的跡部抬起頭來。
看吧看吧,被捉住了把。手冢有些幸災樂禍的斜眼瞟去,跡部卻回看過來,無辜的眨眨眼。
……就算你那樣看著我,我也不會幫你的。學生上課就應該認真聽講。
手冢正直的大腦如此思考著,但是身體已經先行一步做出反應。他的眼角不自覺的瞟向被跡部塗改的面目全非的莎士比亞頭像,低
聲念出一個句子。“What a piece of work is a man——”
“What a piece of work is a man!How noble in reason! How infinite in faculties! In form and moving how express and
admirable! In action how like an angel! In apprehension how like a god! The beauty of the world; the paragon of
animals!And yet to me what is this quintessence of dust……”
跡部流暢自然的將一大段英文背誦出來,優美磁性的嗓音讓全班同學包括老師都被鎮住。直到女王陛下以優雅的姿勢坐下後數秒後
還沒有人能反應過來。
在周圍眾人的讚歎聲中,手冢的眼鏡一陣反光:老師應該是要求翻譯這段才對吧。這樣也可以混過去麼……
不過,比起發現跡部也會上課走神,在書本上塗鴉,用便籤紙傳小紙條這些一點也不華麗的事情來說,更讓手冢不習慣的是——原
來,一向正直到會舉手為老師糾錯的自己也會為上課走神的某人打掩護,也會陪著某人做這些一點也不華麗的事情。難道這就是所謂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敵即吾身,實在是太大意了!
下課鈴聲響起,手冢默默的整理書桌,正要將課本收進書包中,一隻手掌卻正好按住了課本封面。
手冢順著那隻形狀美好骨節分明的手向上看去,正好對上一張同樣漂亮的臉龐。
“呦,生氣了?”跡部笑吟吟的看向面無表情的手冢。
“跡部,你很無聊。”卻不知是在說跡部還是剛才課上的行徑還是此刻的行為。
跡部沒有接過話頭,他突然貼近身來,讓手冢不得不用後仰的姿勢望向他。
跡部居高臨下的看著手冢,面上的笑容突然邪惡起來,“本大爺有沒有說過,國光你這樣看起來很漂亮,啊嗯?”
漂亮?手冢挑眉,你大爺沒有這個資格說我吧。正要反唇相譏,華麗的少年卻又在一瞬間變換了笑靨。
“誰讓國光你總是板著一張臉,本大爺就是想看看冰山變臉是個什麼模樣。”天真卻又狡黠。
“……”是誰說這個傢伙心理年齡很成熟的?手冢眼角抽動。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表情,太可愛了,國光。”跡部埋頭在手冢的肩窩,笑的不可抑制。
他的KUNI雖然是個超級沒情趣的傢伙,但是總能給他帶來無數的樂趣這點,真的是令他欲罷不能。
手冢滿頭黑線的任由跡部摟住自己笑個夠,本來是應該有些鬱郁的心情在感覺到肩窩處溫熱的呼吸之後卻又不覺的飛揚起來。
好吧好吧,誰讓他就是喜歡這個人呢,他的華麗囂張,他的自信滿滿,他的溫柔,他的彆扭,他的……孩子氣。
“好了,說正事了。”終於笑夠了的跡部回過氣來,抹過眼角,他搖了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