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現在自己連個鬼影都沒找到,賠禮卻送出去了一大堆。”那位族姐攤開手道。
“噗哈哈哈哈。”唐小糖笑得很不淑女,不過,在這種事上,她也沒必要笑得淑女!
隱藍山莊這麼些年,真的是囂張跋扈慣了!
烏龍鎮這種三不管的地方,哪怕是如唐家堡這樣的勢力,也不能不小心。
因為,誰知道這小鎮裡有什麼人?
說不定路邊一個賣白菜賣了十年的老頭,就是十年前哪個世家境內惡貫滿盈的通緝犯!
可隱藍山莊竟然連這根弦都沒繃住了,他們不吃虧誰吃虧?
當然,隱藍山莊花田被毀之後,這麼多天都還抓不到人,他們的那種心急和憋悶,肯定也是與日俱增,心急又心煩的情況下,就更容易越做越錯。
“小糖,這幾天是你在操辦迎師宴?”一個族姐又問道,“我們那個新來的教書先生怎麼樣?白不白?嫩不嫩?好不好玩?”
“我去,姐姐,我們這是請老師,不是請……嘻嘻……好吧,不白,不嫩,不過……還算挺好玩的。”
幾個少女都最小的十五歲,最大的也不到十八,在外面他們是唐家的主事,但回到唐家堡,他們到底還是一群小女孩而已。
嘰嘰喳喳隨便幾句,唐正在姑娘們心裡,就擁有了一個“又宅又怪又有趣”的初始印象。
“說起來,小糖啊。”一邊的一位族兄的眉頭皺了皺,“烏龍鎮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他不是真正的教書先生,而是……奸細假冒的呢?”
“嗯……”唐小糖也知道,這個問題無法迴避。
“田蒙老師是大伯舊友的獨子,也是無霜刀這一支為數不多的傳承者,”剛剛還在熱烈討論唐正白不白嫩不嫩的那個族姐,一下目光就凌厲起來,“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為了混進唐家堡,而殺了田蒙老師,我一定會把他一片片地片成一盤,然後生吞下去!”
場面一下有點僵。
畢竟,就連唐小糖她爹都五年沒見過田蒙了,關於唐正的來歷,她爹都無法打包票說一定沒問題。
“可是,這件事有點難處理。”那位族兄又說了,“如果他是奸細,其實倒還好說,殺了便是。但是,如果他不是奸細……”
“那我們唐家堡這樣懷疑一個願意來烏龍鎮教書的先生,就有點太過分了!”其他的幾個兄弟姐妹也都點頭。
一群少年少女,都有點陷入了兩難。
一方面是在烏龍鎮生存了這麼多年,所養成的謹慎——如果沒有這種謹慎,他們早就死在了烏龍鎮各種稀奇古怪的困局中。
可是,另一邊卻是對讀書人的尊重,在烏龍鎮這種地方,他們能請到一位教書先生可不容易,如果把對方惹毛了,讓好不容易請到的先生憤而離之,那也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我覺得,我們絕對不能直接問,直接問太傷人了,”一位族姐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們必須有禮貌,有策略地……去試探。”
“嗯!”唐小糖同意這個方案。
“就在今晚的迎師宴……嗯,我想想,子邪回來了沒有?”一邊的一位族兄問道。
“我在。”角落裡響起一個略微低沉的聲音。
“好,子邪在,那就好辦了,”那位族兄一拍大腿,“你是唯一去天秦世家讀過書的,今晚的迎師宴上,你想點辦法,詩也好,詞也好,實在不行對子也行,試試看我們這位教書先生,是不是有幾分真才實學!”
“正有此意!”一直靠在角落的唐子邪,半眯的眼睛一睜,直起了歪歪斜斜的身子。
……
唐正還並不知道,他的那群學生們,正在怎麼嘰嘰喳喳地商量著對付他。
整整一天的時間他都宅在屋子裡,看《引星式》的第二本——《星脈流動》的連環畫。
這本書詳細畫了星脈的位置、每一條星脈天生的堅固程度和粗細。
唐正大概也瞭解了整個星力流轉的原理,在武者的世界裡,命宮就等同於是心臟,而星力則等同於是血液,星脈則可以比作血管,也就是將星力輸送到各處的重要通道。
“所以,星脈必須要被不斷地衝擊堅實,否則當命宮變強,星力變多的時候,星脈一旦承受不住……那就像是血從血管裡漏出來了的慘劇……”
“而星爆就是強行爆發了命宮裡的全部力量,這種力量,星脈絕對是承受不住的,所以必死無疑。”
昨天晚上只是粗略地看了看,但今天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