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服務!”唐正隨手塞了幾個銅板,到愁眉苦臉的小二手中。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個二十出頭書生打扮的男子,疑惑地看向了唐正。
“唉,這位兄臺,深夜打擾,實在是很不禮貌……”唐正飛快地掃了一眼那個男人的衣著打扮,嘆了口氣,朝他拱了拱手。
徐清炎站在一邊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眼睛閃了閃。
唐正這畫風實在是變得有點突然……
“無妨,有什麼事?”那書生道。
“唉,數年之前……我與內人,於遊歷之中,相識在這悅來客棧……那天,我入住的正是這天字二號房,她一襲淡青襦裙,從窗下那條石子小路走過,那背對夕陽的影子……”唐正面色悽苦地,講出了一個纏綿悱惻的……異界簡化版新白娘子傳奇。
徐清炎的臉,已經完全僵了。
唐正哪裡來的內人?又哪裡來過這悅來客棧?
還有……
他的故事,講得要不要這麼催人淚下?
人、妖……相戀、世俗……堅持、反抗、天人永隔……徐清炎心底裡一根弦,被鏗地撥動了一下又一下。
“實不相瞞。今天,正是我與她相識三年之日,雖然佳人已逝,但我特意千里迢迢,趕來悅來客棧,入住這天字二號房……睹物思人,以解相思之苦。”唐正拱了拱手,“能否請兄臺行個方便,與我換個房間,隔壁的天字一號房,我已經開好了……”
“兄臺節哀,”那書生嘆了口氣,“既然如此,小生自當成人之美。”
說著,他就回房收拾了一下,又勸慰了唐正兩句。就跟著那小二去了隔壁的一號房。
徐清炎進入房間之後,深深地看了唐正好幾眼。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唐正靠在軟軟的床榻上。舒服地眯起眼睛。
“我以為,以你的作風會直接拿錢把門砸開。再拿錢把客人砸走……”徐清炎平靜地陳述事實道。
“哈,怎麼可能?”唐正雙手枕在腦後,“出門在外,財不露白!我在烏龍鎮是聚寶閣掌櫃的‘七舅姥爺’,當然罩得住事兒,而在外面……我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撐我隨便拿錢開路!”
徐清炎的嘴唇微張——唐正這不就是“窩裡橫”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