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準備做最後一搏。
不過,唐正突然伸出手,將阿稚拉倒了身後:“阿稚,我教過你什麼來著,人無信而不立,我剛才可是答應過,說可以讓他活著離開的!”
張大力聽到唐正的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的點頭道:“對對對,唐正說的對,他答應過我的。你們說話要算數!”
“你答應過他,我可沒答應,你不動手。我動手,你沒有背信!”阿稚依舊盯著張大力。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張大力看著阿稚,手中緊緊握著兵器。偷偷地往後挪動,臉色蒼白,腦門上已經滿是密佈的汗珠。
“不不不,我答應過不殺他,然後你來殺,這種文字遊戲被用得太爛了,一點意思都沒有……”唐正搖搖手指,轉頭看著張大力,笑得十分實誠。
“他說的對,這種文字遊戲一點都不好玩,所以……你可以放我走了?”張大力看著唐正的笑容,有些發毛,但還是強擠出一點笑意,小心翼翼的問道。
唐正拍拍手,身子微側,伸手做了一個請自便的動作。
張大力見狀,心中狂喜,二話不說,拔腿朝著地牢出口飛奔而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張大力已經衝上臺階,地牢出口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
阿稚被唐正擋在身後,看著張大力滿臉欣喜,已經越過了他的攻擊範圍,眼看就要從地牢中脫身而去了,心中有些焦躁:“你真的放要他走了?!”
就在這時,突然兩道耀眼星光在昏暗的地牢中閃過,精準無比的直接洞穿了張大力的小腿,將他的膝蓋擊得粉碎。
“啊——”張大力臉上的笑容還沒消散,就忍不住發出一陣慘嚎,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門牙都被磕掉了一顆。
“唐正,你,你答應放我走的……你這個小人,你不守信諾!”張大力艱難的轉過頭,憤恨的看著慢慢走到他背後的唐正,想要反擊,卻連站都站不起來。
“不不不,你搞錯了點什麼,我的確,答應讓你活著離開。”唐正笑得依舊人畜無害,但是說出的話語,卻讓張大力的心冰冷無比,“但是……我可從來沒說過,你離開的時候,能走著出去。”
唐正說完,頭也不回地從滿眼怨毒的張大力身上跨了過去,阿稚朝著地上的張大力惡狠狠的啐了一口,也跟著走了出去。
張大力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長長的甬道盡頭,忍著劇痛,艱難的朝著出口爬了過去,在身後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跡,一如當日十四在唐家堡前昏迷前的模樣。
可惜,就在他費力地往前爬了幾步的時候,他面前的一道內門,哐噹一聲砸了下來。
張大力看著地那道結實的門外面,透過來的最後一點光線,被隔在了外面,整個心完全沉了下去。
那道門就在眼前,可是他卻爬在地上,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它開啟,活著走出去。
他唯一的結局,只能是暫時活著,然後,在這地牢中慢慢死去,腐朽……
“唐——正——,你這個賤人!”
唐正聽著地牢的盡頭隱約傳來的,飽含淒厲,恐懼和痛恨的控訴,朝著身後的阿稚攤攤手,一笑:“他有病吧?你看我這麼守信,讓他可以活著離開,他自己沒用做不到,還賴我,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阿稚這次倒是沒有給唐正習慣性的鄙視眼神,而是直接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地牢中傳來的張大力的哀嚎,哀求。咒罵,不絕於耳。只可惜,唐正和阿稚順著甬道越走越遠。身後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他們再也聽不見。
……
唐正和阿稚從地牢裡出來的時候,徐清炎和唐小糖,已經把孩子們都集合好了。
徐清炎身後明亮的三顆星子,彷彿能帶給這些在黑暗和恐慌中度過了不知道多久的孩子,一點精神上的鼓勵和安慰,所以,大多數的孩子。都擠在他的身邊。
最小的一個小女孩才三歲多的樣子,本能地往徐清炎身上爬,徐清炎看到彎下腰伸手一撈,乾脆把她給撈起來抱在了自己手上。
“嘖,要不要招納他進唐家堡帶幼兒園小班?”唐正從地牢裡出來,盯著徐清炎盯了好一陣。
徐清炎的那張死魚臉,和他現在化身幼教阿姨的處境,怎麼想都應該是很衝突的畫面才對。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實際看上去卻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大多數孩子都圍著徐清炎,只有那群小野人,並沒有圍在他的身邊。
他們雖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