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它叫教官酒!”
劉瑞琦隱隱約約覺得,唐正好像真的要做點什麼了。
不過,他離開一粟學宮,就代表整個近衛軍都要跟著動。那誰來保護學宮?
他再怎麼對唐正要做的事感興趣,他也不能瀆職。
“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劉瑞琦簽發了一張手諭,遞給了唐正。“不許晚歸。”
“謝了,就半個時辰。不會讓你為難!”唐正拿了手諭,立刻就出了一粟學宮的門。
看著他拎著兩壇酒就竄了出去,劉瑞琦盯著看了很久,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一樣。
直到唐正的背影已經完全消失,再也看不到了,劉瑞琦才仰頭看天:“李笑仁,這次你應該沒有看走眼!”
……
外街的街道上,寂靜得可怕。
雖然天氣還沒有入冬,但是,走在街上的每個人,都已經戴起了兜帽和圍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似乎覺得這樣比較安全。
到處的血跡還沒有消散,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一天兩夜的時間裡,發生了好幾次大規模的衝突,當然,都被紅纓軍毫無意外地鎮壓了下去。
而就在整個翡石城都在惶恐和不安之中的時候,一聲酒罈砸落的聲音,就十分突兀了。
街邊的很多屋子裡,都探出了頭來。
率先撲入他們鼻子裡的是一股難言的酒香……
古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現在一罈好酒就這行砸落在大街上,誰還聞不出來?
不過,當他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卻只有兩匹白馬,以及兩個人的背影……隨後,又是一聲砰的砸碎酒罈的聲音響起……
整個翡石城裡,很快都飄起了酒香。
一些路過的紅纓軍士兵,看著雪域戰馬,不敢阻攔,卻也都交頭接耳起來:“現在就開始消毒了嗎?”
“你傻啊,拿這麼多好酒消毒?”
“那他們在幹什麼……草,真他媽的香!要不,問他們弄兩壇來喝喝?”
“看清楚,那是雪域戰馬,能騎這種馬的人物,我們有幾條命去問他們要酒喝?”
兩匹疾馳而過的駿馬,灑落全城的酒香,短短一刻鐘的時間裡,成為了整個翡石城在緊張氣氛中的難得的調劑話題。
“清炎,還有多少壇?”唐正騎在雪域戰馬上,朝著徐清炎問道。
他還沒有到三星,沒有設計訂做自己的專屬納物袋,所以,酒都放在徐清炎的納物袋裡。
徐清炎面無表情地回答:“四壇。”
“嗯,先拿回去放著,等塵埃落定之後,拿去李教官的墳頭。”唐正道。
“知道了。”徐清炎調轉馬頭,回去了天下名廬。
而唐正則鑽進了一家小酒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馬上,酒肆的掌櫃就迎了上來:“都按你的吩咐做好了。你來看看?”
唐正走進了酒肆的後堂,看到幾個夥計正在忙碌著。把寫好了“教官酒”三個大字的紙張,貼在酒罈上。
掌櫃的問道:“我店裡所有的自釀酒。剛才都被你買完了……只剩下幾個空酒罈,你先看個樣吧。你剛才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聞著滿城的酒香,掌櫃的也是一臉的無語。
就在不久的剛才,唐正和徐清炎進來要買光他店裡所有的自釀酒,就和徐清炎前天買走的那兩壇一樣。
他沒想到,他們家的酒,在短短一刻鐘的時間裡,就已經香遍了整個翡石城……
“紙的質量太差了。教官兩個字太小了,”唐正搖了搖頭,對壇貼不是很滿意,“去找最有名的書法家,寫這三個字!”
“呃……可是……”
“換。錢不是問題!”
“是,是,我一定去找最好的,紙張也去找最好的印坊。”
“酒罈也要重新設計,壇體上要有一粟學宮的暗徽。前面貼的紙寫教官酒三個字。背後的紙上,寫清楚教官酒的來歷,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些。”
“明白!”掌櫃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把唐正的要求一一記了下來。
“就先這樣吧。從今以後,就再沒有了陳記米釀……有的,只有教官酒!”唐正盯著他。又是一把紫金遞到了他的手中,“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掌櫃的飛快地點頭。
他被這麼多的紫金通寶。弄得有點迷糊了。
剛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