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fen)諸男爵的黨派。而在義大利,代表教廷的圭爾夫派和代表各王國的吉伯林(Ghibelline)派之間的衝突愈發激烈而表面化,到了腓特烈的年代,圭爾夫派已經不再是支援教宗的黨派了,而是指像索菲亞這樣和英國關係密切、而且與勃蘭登堡為敵的人。英國作家兼歷史學家西蒙(Edith Simon)為當時普魯士皇室內的衝突下了這樣的結論:“一般而言,支援國王的黨派中,大部分是親奧地利,而皇后則是親英國。”親英國漢諾威派開始謀劃,扳倒親奧地利的普魯士朝廷。索菲亞甚至夢想最後成為英國女王,當時的普魯士國王也注意到此一問題,但卻過分誇大了其嚴重性。
在此種心境下,索菲亞開始試圖安排女兒維爾哈米娜和威爾士(Wales)王子,還有腓特烈與英國的公主阿美利亞(Amelia)之間的婚事。然而腓特烈·威廉反對此種安排,尤其是反對有關腓特烈的部分,因為腓特烈的叛逆行為令父親認為他是普魯士皇室的叛徒。
當父親斬釘截鐵地表示不準腓特烈和英國公主之間的婚事時,腓特烈感到徹底的絕望。但在他十六歲時,腓特烈·威廉經常處於一種失控的怒氣之中,維爾哈米娜和腓特烈如果讓父親不高興,有時候連飯都沒得吃。對於腓特烈王子古怪異常的行為,有一次他氣得差一點用窗簾繩勒死自己的兒子。
父親允許他隨同前往薩克森的德累斯頓(Dresden)訪問,一七二八年到摩登入時的德累斯頓朝廷走了一趟,對他造成頗深的影響,令他更相信,只要自己找機會逃離柏林及父親如鐵般紀律的束縛,一定可以過得更好。有一次,專橫的父親派人將他的三千多本書銷燬,自此
更堅定了他逃走的決心。這時候腓特烈最信任的是普魯士駐法國大使羅騰伯格(Friedrich von Rothenburg), 他將自己要逃亡到巴黎的計劃告訴大使,大使則警告他不要輕率行動,因為王子出走到法國對普魯士而言是極為難堪的,處理不好,甚至可能導致戰爭。
腓特烈不得不繼續留在柏林皇宮之中,而他的處境也愈來愈糟。當國王不在時,日子還可以忍受,腓特烈總是找維爾哈米娜一起讀書、騎馬和吹長笛,但是當國王出巡歸來,全身疲憊又受痛風折磨所苦,那腓特烈就慘了,父親會把怒氣全發洩在他身上。鞭打、斷食、拔頭髮,各種手段不一而足,甚至嘲笑侮辱他,說他竟能容忍這般待遇,由此可見是個懦夫。至少曾經有一次,父親用窗簾繩勒他的脖子,幾乎差一點勒死自己的兒子。腓特烈·威廉還對年輕的王子說:“如果我自己的父親這麼對我,我早就舉槍自殺了,而你連這麼做的勇氣都沒有。”或許就是這幾句話,讓腓特烈產生了極為危險的想法。
這時的腓特烈必然在想:好,你要我死,我才不願自殺呢!但我可以逃,不須大使的幫助。我有我自己的朋友,他們都會幫助我,我要自己憑本事逃到法國。
他決心逃跑,而且幾乎成功了。然而,他還是低估了父親管束他的決心,他更無法想象,自己和幫忙的朋友將為此行動受到多麼嚴厲的懲罰。這次的危險計劃不僅失敗,而且後果的嚴重,更使腓特烈對人生全面改觀。
腓特烈大帝(8)
在腓特烈十八歲時,他父親安排他隨同巡訪日耳曼各地,旅行途中,將會經過和法國接壤的邊界。他的二位好朋友凱斯(Peter Karl Christoph von Keith)和卡特(Hans Hermann von Katte)幫他籌集金錢、地圖以及衣服,並趁他父親不備秘密送交給他。他以為在兩位好友的協助下,必定可以逃越過邊界,直到抵達法國才重新露面,他本計劃從法國輾轉到荷蘭(Holland),到了荷蘭便可真正永遠脫離父親的掌握了。
不幸的是,有幾封內容詳述腓特烈整個秘密逃走計劃的信,本來是寄給卡特的,但卻送給卡特的堂兄——一位騎兵隊長(因為他們的姓相同,故有此誤),隊長看了信後又將其交給當時也隨同腓特烈等一起旅行的羅喬(Friedrich Wilhelm von Rochow)上校,羅喬因而得知了腓特烈逃走的計劃。
因此,當他們一行到達法蘭克福時,腓特烈被帶去見狂怒的父親。一開始,幾近瘋狂的父親幾乎要親手殺了兒子,後來將其囚禁起來並派衛兵監視,不過腓特烈仍利用機會警告好友凱斯,讓他安全逃跑。至於卡特,本來奉命搜捕他的軍官已有意給他足夠的時間逃跑,但腓特烈這位糊塗的朋友卻還在附近徘徊,最後軍官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