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桑走到馬車面前便有小侍替她掀開了車簾,還未看清裡面的情形,一道白色的身影便猛地撲了出來,葉扶桑直覺五臟六腑被撞的生疼,後退了幾步才險險的穩住了身形,無奈的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冷凝,葉扶桑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凝兒,又怎麼了?”
“扶桑,凝兒想你了。”冷凝說著,把頭深深的埋進葉扶桑的頸窩,暖暖的呼吸噴灑在葉扶桑脖頸,令她有點不自在起來,那雙埋在葉扶桑頸窩的湛藍色眼眸悠悠的睜開,裡面閃過一抹流光,冷凝退出了葉扶桑的懷抱,看了葉扶桑一眼,“回家吧,扶桑。”
“呃……”葉扶桑呆呆的點了點頭,任由冷凝拽著上了馬車,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她怎麼覺得冷凝那最後一瞥別有深意呢?
“扶桑……”葉扶桑剛一上車便看見侍音紅著一雙眼睛,滿是控訴的看著自己,葉扶桑細細的看了眼侍音,發現,他好像又瘦了。
想著,葉扶桑便說了出來,“侍音,你怎麼又瘦了?”
聽出葉扶桑話語裡的關心,侍音眼眶裡的眼淚終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整個人猛地撲進葉扶桑懷裡,“扶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不要我好麼?”
看著如此的侍音,葉扶桑嘆了口氣,“侍音,你先起來,只要你好好吃飯,我是不會不要你的。”如今,除了試著接受他,她還能怎麼做?
聞言,侍音抬起頭,一雙掛著水霧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看著葉扶桑,“扶桑說的可是真的,真的不會拋棄我麼?”
“嗯。”葉扶桑點了點頭,伸手揉了揉侍音的腦袋,心裡卻是一片煩悶。、抬眸,只見冥月辰把頭擱在視窗,安安靜靜的看著外面知在想什麼?
葉扶桑叫了他幾聲,他也未曾回過頭,只是靜靜的應著,見此,葉扶桑也不再多說,惺惺的閉了嘴。
冷凝靠在葉扶桑肩上,一雙湛藍色的眼眸始終停留在侍音臉上,見葉扶桑溫言細語的哄著他,眼裡閃過一抹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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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郡主府,馬車剛聽,冥月辰便急匆匆的下去了,看得葉扶桑一陣錯愕,得到葉扶桑的首肯,侍音也歡歡喜喜的回了院子,把冷凝送回了屋子,葉扶桑便直接去了惜朝的房間,馬車進府的時候,她分明看見那躲在門後偷看的身影了。
幾日未見,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了?不知不覺間,葉扶桑似乎已經習慣了惜朝的存在。
來到惜朝的屋子,只見大門緊緊的閉著,葉扶桑敲了敲門,也不見動靜,葉扶桑無奈的搖了搖頭,“惜朝,開門。”
等了好半晌還是不見動靜,葉扶桑蹙了蹙眉,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想著,葉扶桑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惜朝,惜朝……”
“啊!”葉扶桑輕輕的叫了兩聲,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尖叫,葉扶桑來不及多想,本能的往裡衝去,之後,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只見少年渾身溼漉漉的,正用一見薄薄的裡衣慌忙的掩住春色,卻還是什麼也遮不住,從屏風面前的浴桶葉扶桑可以看出,這傢伙先前是在沐浴,聽見她的聲音才急急忙忙的起來,以至於,出現了現如今的窘況。
見葉扶桑盯著自己,惜朝臉上泛起陣陣紅潮,“郡、郡主?”
葉扶桑難得的老臉一紅,丟下一句“你早點休息”便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屋內,惜朝臉上紅潮不退,身子急急忙忙的縮排被窩裡,圓圓的小臉上眉頭緊緊的皺起,一手摸上心臟的位置,這裡,好像跳的很快,自己這是怎麼了,以前,自己也在郡主面前脫光過啊,怎麼不會有現在這種奇怪的感覺,更不會害羞。
而現在……
想著,惜朝整個頭縮排了被窩裡。
葉扶桑像是身後有什麼追捕一樣,一把推開房門跑了進來,還未回神,就見男子只著裡衣的躺在床上,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冷凝彷彿沒有看見葉扶桑臉上那驚詫的表情,甜甜的笑了笑,呆萌無比,糯糯的叫道:“扶桑!”
“你,你怎麼在這?”
“我想和扶桑一起睡!”冷凝說的很是直白,軟軟的話語,無辜的表情,讓人找不到絲毫破綻,看著這樣的冷凝葉扶桑忽然不忍心拒絕,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忽略了那湛藍色眸子一閃而過的笑意。
偌大的屋子裡,冷凝躺在大床上,很是愜意,而葉扶桑則是蜷縮在小榻上,身上可憐兮兮地蓋著薄被,打了一個哈欠,因為長時間說話,葉扶桑聲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