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
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暢暢真的很在意了,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一個外地女孩在北京這樣的大城市裡,總是會遭受非議,遭受排擠,誰又能瀟瀟灑灑地說一句“我不在意”呢?自己如果能假裝不在意,自己可能就是天下最傻的人。
如果說那些在北京做生意或謀得一官半職的外地老鄉們能夠不在意這個距離,可自己剛步入職場連生存都是問題的“小九兒”,要到哪一年哪一站才能徹底翻身,能夠成為這個城市裡真正的主人呢?
老胡讓寫年底總結,難道自己年底總結的主題,就是找到了和這座城市的距離麼?暢暢想到這裡,淚如雨下。
晚上回到家,吃過飯,曉琳刷碗,木子和暢暢坐在沙發上看韓劇。一邊看,木子一邊唸唸有詞:“這女的,缺心眼到家了,沒看出這男的耍她呢麼?”暢暢“嗯”了一聲,自己想白天的事。
“我真服了呀,就幾朵破玫瑰花,這女的就感動了,智商是負數的吧。”失戀很久的木子說話已經開始男性化。暢暢又“嗯”了一聲。
“我靠!大姐你行不行啊,就這麼傻了吧唧地跟人走了,給你賣了……”木子說著,扭頭看了一眼暢暢,覺得不對勁,“怎麼了你?今天挨批評了?” 。。
29這座城市的距離(3)
“沒有。”
“那怎麼那麼無精打采的呀?又未戀先失了?”
“不是。”
“我給你唱個歌你就開心了。生活的煩惱向木子說說,工作的事情向姐姐談談——”木子用《常回家看看》來逗她,“暢暢你看看,快去看看,琳琳有沒有洗淨筷子,刷好碗——”
“別鬧了,心情不好。”
“真的?走,去我屋咱倆私聊。”
“嗯。”
轉身進屋,暢暢就問:“木子,你有沒有覺得北京不適合咱們待著。”
“我早就覺出來了。”木子一臉嚴肅,“空氣汙染太嚴重了,我都快得咽炎了。”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的意思是,北京是不是挺不適合咱們外地人的。”
“哦……”木子明白暢暢為什麼悶悶不樂了,“被同事欺負了吧?”
暢暢點點頭。
“這個事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剛工作的時候,我們一個同事總排擠我,總背地裡說我壞話。”木子想到了自己剛工作時候的情景。
“然後呢?”
“然後我就琢磨,自己是不是哪點做得不好呀,或是說錯什麼話得罪她了。我就想啊想,最後我也沒想出來我哪做錯了。”
“是呀,我也沒覺得我哪做錯了。”
“後來我就想,是不是老員工一定要欺負新人呀,天生好這個。不過細想,你們家來一陌生人,你肯定也不舒服。對吧?”
“對。”
“但是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有一天另外一個同事告訴我真相了。”
“啊?是什麼?”暢暢睜大眼睛看著木子。
“我同事說,其實排擠我的那個女人,以前一直是老闆寵愛的,現在我來了,老闆喜歡我,她沒地位了唄,就排擠我。誰叫你木子姐長得好看呢!”說到這兒,木子挺得意,“當別人欺負你的時候,已經說明她們在某一方面嫉妒或懼怕你了,誰叫你比她強呢。她們的心已經虛了,她們的精神也已經虛了,早晚,她們還得腎虛!”
“哈哈。”木子一番話把暢暢逗樂了。暢暢點點頭,覺得木子說得挺有道理,“我們單位欺負我的那個人,和我差不多一個職位。我覺得我做得比她好,領導總表揚我,嗯,她肯定是嫉妒我。”
“送你三個字:忍了唄。早晚她會輸給你,除非她和老闆有一腿。我們單位那個女人我忍了幾個月,現在她受不了跑了。這就是一場耐力賽。”木子覺得今天自己說得都特有哲理,連比喻都突然學會了。
“那我忍了,她要一直欺負我怎麼辦呀?”
“那你要真做得比她好,人際關係也維護得好,怕什麼?大不了跟老闆說,要麼我走,要麼她走。老闆肯定向著你。別怕,你別先虛了就行。”
“呵呵,明白了,謝謝夏老師指點。”暢暢心情由壞轉好,覺得自己今天哭得挺傻的,“看電視去吧。琳琳怎麼還沒刷完?”
“她刷碗除了速度慢和刷得不乾淨以外,堪稱完美。走吧,想開點。”
再上班,暢暢心情好了很多。這天中午,暢暢和高向東在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