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哼著哼著,暢暢逐漸地精神集中起來,又投入到工作中。
“丁零……”辦公室的電話響起,嚇了暢暢一大跳。《午夜兇鈴》裡的故事難道要發生在自己身上?可一看錶是九點整,應該不是。
壯著膽子,暢暢一下接起電話,說了句:“您好,‘哈佛英語’市場部。請問您找誰?”
裡面有個男人用極為低沉和沙啞的聲音說:“我就找你,蘇暢暢。我想和你玩個遊戲……”那個套路很像《電鋸驚魂》裡的變態。
暢暢嚇壞了,說:“你……你是誰?你別開玩笑,你……你……你找我要幹麼?”
那個男人用更低沉的聲音說:“我數到3,你回頭看一下,然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1……2……3……”暢暢哆哆嗦嗦地回頭看了一眼,還好什麼都沒有。那個男人繼續說:“說,你看到了什麼?”暢暢乖乖地說:“什麼……什麼都沒看到。”
“哈哈哈,那太好了,證明你很安全。蘇暢暢,你怎麼還沒走啊?”男人換了個聲音,暢暢一聽原來是奔兒頭,差點給氣壞了。
“楊老師,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還沒弄完,弄完就走。”暢暢心說,奔兒頭沒你這麼嚇唬人的,太討厭了。
奔兒頭在電話那邊得意揚揚地說:“別怕,有事給我打電話。那你忙吧,加油!嘿嘿。”
奔兒頭掛了電話,暢暢坐那兒越想越生氣,自己在辦公室一個人吭哧吭哧地忙活,你們該回家回家,無聊了還打電話戲弄我,真是不公平。想到這兒,暢暢拿起電話給木子打了過去。
木子問怎麼了,暢暢就把剛發生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木子輕描淡寫地說:“嗨,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了呢。你呀,就是看他們丟下你各回各家心理不平衡,對不對?”
“就我一個人在玩命加班呀,當然不平衡了。”暢暢鬱悶。
“沒什麼不平衡的,你是新來的,怎麼和他們老員工比啊?老員工都愛偷懶遲到早退的,你也跟著學?你現在又沒做出什麼成績,再和老員工一樣,比著奸懶饞猾的,讓你們頭兒發現你就完了!”
“哦,那我怎麼辦呀?”
“送你三個大字:忍了唄。我們家王宇,也算半個老員工了吧,這不還天天加班呢麼。行了,我覺得你還是太小,情緒化現象嚴重。記住啊,別和老員工比,要比,你可以偷偷和他們比看誰年輕,我估計你能贏。”
“哈哈,好吧好吧,平衡點了。那我接著忙了啊木子。”
“趕緊,回頭該坐不上地鐵了。”
打完電話,暢暢情緒好轉,抓緊時間幹活,至少要趕上最後一班地鐵。員工手冊裡寫得很清楚,晚上加班可以享受飯補,但是打車費可是不給報的。這摳門的公司。
12愛是寂寞撒的謊?(1)
做完PPT已經九點半,暢暢累得夠戧,滿臉是油,膩乎乎地糊了一層,趕緊收拾好東西,關了電腦和辦公室的燈,離開了公司。剛進電梯,就她一個人,總覺得陰森恐怖,心裡又罵了奔兒頭一頓。電梯在八層停了一下,進來了個散著頭髮的女子,低著頭看不清楚臉。
電梯門合上之後,那個女的背對暢暢對著鏡子照。暢暢快要嚇死了,恐怖小說裡都說,電梯裡對著鏡子的一般是女鬼。暢暢想這會不會是過勞死的冤魂,越想越可怕,但是電梯下降的速度好像比之前慢了幾拍。
暢暢看著那個女人慢慢悠悠地轉過身來,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女的不會沒有五官吧。
暢暢和那個女的打了個照面,看清楚了,還真有五官,就是不太好看。那個女的也看暢暢,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後,都發現對方挺像正常人。那個女的開口了,東北味,“哎呀媽呀,嚇死我了,以為碰到鬼了。小妹兒我每天這點下班,咋從沒見過你呢?”
暢暢差點給氣暈過去,心說我覺得你才像鬼呢,“我剛來這邊上班,就今天加班加得晚。”
“哎呀媽呀,那你還算幸福的,不過你捯飭得也老嚇人了點……下次注意。再見。”正好電梯門開了,東北女“噔噔”疾走出電梯。
嘿!暢暢很生氣,我怎麼長得嚇人了,你比我也強不了多少,真是。
出門走到樓下,往上看了一下,每層都有亮著燈的窗戶。哎,看來加班早晚要成為一種生活方式,這些公司,真是不放過員工的一點剩餘勞動力。
九月份北京的晚上很舒服,微風拂面,讓忙碌一天的暢暢感到了異常地愜意和舒爽。東二環車來車往的燈光,和建築物上的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