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話音未落,就被蕭衍輕輕推開,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疑惑地道:“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問完,他似乎意識到她的意思所在,目光微微一沉。
這些天,皇帝待她百依百順,也沒有以前那麼矯情了。甚至在沈府對她說那些話,都好像從來沒說出口一樣,每天若無其事。
可沈如意還是覺得皇帝比以前更矯情了。
也再內斂,不像以前有什麼火直接發出來,他動不動就愛曲解她的意思,還總是憋在心裡不說。最讓她抓狂的是,他認定了這一點,她再說什麼,他都覺得她是在說假話——或許當她是騙他,或許當她安慰他。
沈如意這回沒急著抱住他掏心挖肺的解釋,反而捧起自己的臉,幽幽嘆了口氣:
“我以前,都是少女的模樣,現在……我自己都不習慣,你又怎麼會習慣。”
蕭衍皺了皺眉,“你這樣子很好,風流嫵媚的樣貌。”
沈如意表示,如果他和顏悅色些,也許說服力會更大。
“真的?”她懷疑地挑眉,“你沒騙我嗎?”
蕭衍忍不住笑了,伸手捏捏她的臉。
“你很漂亮。”
“我信你這一次哦。”沈如意笑眯眯地湊上前親了他的下頜,才離開,就被他伸手攬住她的後腦,吻上她的唇。溫柔繾綣,輕柔的像是對待易碎的寶貝一般。
沈如意福至心靈。
既然皇帝主動了,她也就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輕輕挪到他懷裡坐著,上身有意無意地磨蹭他的胸膛,沒過一會兒皇帝的呼吸就亂了節奏,小皇帝也神氣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沈如意默默地流了寬麵條淚,好吧,她總算證明皇帝對她這身體還是很有性\致的。
眼瞅著皇帝沉溺其中,修長的手指伸進了她裙子的下襬,就聽外面一聲巨吼: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沈如意意亂神迷地倒在皇帝懷裡,回過神時,只見他的眼睛已然恢復清明,劍眉緊緊擰著。
“是——打劫的?”沈如意懷疑地問。
蕭衍點頭,“是打劫的。”
“……”
沒有人想像得到會有人打劫皇帝親軍,浩浩蕩蕩分批次回京,皇帝沒帶了全部的軍隊也足有三千來號人。
是得有多不長眼的山賊,才敢打劫皇帝?
事實上,眾人還都沒回過神的時候,首隊錦衣衛已經躥上去,三下五除二就繳了山賊一行百十來號人的刀,全部就擒。
錦衣衛按山賊指路,很快就找到了就近的驛館,此時天色已經全黑。
當地的官員早就打探好,整裝歡迎足足等了一整天,卻不料等來的可不只是皇帝,還有在他治下尋釁打劫的山賊。隨長官出城迎接的知縣當時就嚇暈一個,嚇尿兩個,把驛館弄的那叫一個騷氣。
皇帝一連罷了一個知縣,一個知州,連夜派人往京師送吏部旨意,即刻派人補缺。
處理完山賊的事,回到房間時已然二更時分,桌上燃著蠟燭,沈如意背向著房門倒在床上。
聽門聲響起,她騰地坐起身迎他,秀髮散在腰間,素著一張俏臉,杏口櫻唇,全然不像有二十五歲。
蕭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看著她嬌小玲瓏的,很有股慵懶的貓樣兒,想讓人抱懷裡寵,捨不得放下,捨不得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我叫人準備了熱水,要沐浴嗎?”沈如意邊問邊解開他的衣裳,這在當初她還是錢氏的時候根本就是她的日常,閉著眼睛都能一套做下來。
蕭衍低頭看她,“不用了,太晚了。”
沈如意將他脫下來的衣裳掛好,看了看桌上的藥碗,遲疑地道:“安神湯已經晾涼了,是再熱熱——”
“就這麼喝吧。”蕭衍走過去,一口喝乾。
沈如意嘆了口氣,其實她是想問,真的必須要喝那東西才能睡著嗎?
不過見他已經喝了,她也就沒再多話。
只等皇帝簡單洗漱之後,躺在床上,她才撲騰一聲撲身上去,嚇的皇帝鳳目瞪的溜圓——
“你想哪去了?”沈如意嘴角抽搐,看皇帝下意識地揪住自己裡衣的領口,不知道的是當她多飢|渴,飛撲吃肉呢。
她爬到皇帝腦袋旁邊,兩手在他頭上按摩。
“我看你總是皺眉,動不動就撫額,是不是頭疼?”她一邊按一邊輕聲道:“我問御醫那兒學了一套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