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名字的照片。他鉗制著穆斐手腕的手明明力道大的驚人,但另一隻手,卻抖得不成樣子,半晌都沒有把指尖落下。
穆斐抓住白無顫抖的手,輕輕把照片放大,柔聲道:“阿無,你看到了嗎,”
“他想看的是我孤苦伶仃,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落塵土,被眾人厭惡唾罵。而在這樣的目的裡,結果又是最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其中的過程由誰來完成。你問我有必要和你們斷絕關係嗎,答案是有。”
“我主動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絡,強忍著心中的酸楚被迫在他的權勢下,在娛樂圈中與昔日的朋友成為連點頭之交都不算的陌生人,這才是他最想要看的事。這樣,他就不會親自下手,透過折騰你們來達成目的。他只要在一旁喝著酒嘲弄著欣賞我的痛苦就好了。”
“別說了……”白無把額頭抵在穆斐握著他的手的手背上,聲音哽咽。
穆斐沒有停下,繼續道:“在這一年,我拒絕了很多他塞過來的爛片,為此我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也許是因為我付出的代價太頻繁,讓他看夠了我的痛苦,覺得留一個違揹他意願的人在身邊心煩,所以他加快了程序。”
“阿海,別說了……”白無哀求。
“這一場綜藝之後,他先前為我埋下的所有輿論伏筆都會被串聯起來,到時候我的名聲將會真正地一落千丈。但是我隱約覺得,這次綜藝還不是真正的終點。”
白無抬起了頭,眼眶通紅目眥欲裂:“這還不夠嗎?!”
一個健康的人在一年之內成了胃癌中期,這樣的折磨難道還不夠嗎?他還想怎麼做!
“我不知道。”穆斐笑著,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眼饞了很久的,白無的銀髮,“所以我想要拜託你做兩件事。”
“第一件,我工作室裡的人都是原先跟在堯哥身邊的老人了,工作能力和人品都是一頂一的好,你回去和他們幾個說一說,有看得上的人就拉進自己的工作室吧,我會和程哥提前打招呼的。”
閔海籤進溫書堯工作室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離開,工作室也沒有改過名字。他剛才說的話並不是誆白無,而是他最真實的預感。所以在這之前,他得把手下的人安排好。
白無原本還以為穆斐要託他搞點什麼大事,比如調查關承的財務,追蹤他的黑暗交易之類的,他都已經開始盤算自己的存款和人脈夠不夠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穆斐竟然開始“託孤”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和關承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