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永遠陪著你。陪著你走完這條艱辛的路。陪你到最後。好嗎?”
眼裡泛著淚花。他在她的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位置呢?她不知道。她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如若沒有他,她早已死去。
“可是,不要再趕我走了。我的心,會痛的。”澤誇張的呲牙咧嘴表現疼痛難忍的樣子。
藍亦暖忍不住噴笑。心裡卻是萬般無奈與疼痛。如何才會互不相欠?命與命的糾纏,本就沒有欠與不欠。她若不救他,她早已心痛離去了吧?
“好好的生辰,被你的任性給攪了。”
“明年再過好了。回去吧。”
澤抱著疲憊的眨著眼的藍亦暖飛身離開宅院。藍亦暖抬起頭,從澤的肩頭看向那燈火通明的院子。
以後,再也回不來了……
看似平靜待嫁心1
這個年,一眨眼睛就過去了。
藍亦暖整日裡躲在亦暖閣裡不出來。所有人只當她是接受不了改變了面容。也不去打攪她。
藍允墨這些天經常來文親王府,每次都是與皇叔小敘幾句便去了亦暖閣看望藍亦暖。王府裡只覺得奇怪,二皇子怎麼看上小姐了呢?文親王心中早有準備,也樂得看這兩人有個好的姻緣。
這已經是大年初三了。日子過得平靜無奇。最意外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冰兒和露兒體弱的哥哥臥床三日,在除夕夜不幸去世。這並未給除了冰兒和露兒兩人外的人帶來波瀾。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著。靜的藍亦暖的心,不知道該怎樣跳動。
這日,快要用午膳的時候,藍允墨再次來到了亦暖閣。
“冰兒(露兒)參見二皇子!”
藍允墨未語。他始終覺得這兩個丫鬟不是一般人。那種若隱若現的氣質,分明是見過世面的女子。而且,他竟然似乎看到那個叫冰兒的丫頭對他有著一絲敵意。當真是奇怪。
“墨哥哥來了。”藍亦暖裝作開心的拉開房門,蹦跳著到了藍允墨身邊。然而那眸子卻是暗淡無光。讓人絲毫看不出她的快樂來。
冰兒與露兒默默退下。眉間帶著委屈。為她們的澤主子感到委屈。她們不明白暖主子為什麼強顏歡笑的對待二皇子。更不明白為什麼會嫁給二皇子。她們不知道的太多。
“暖兒想我了?”藍允墨裝作明知故問。他好想抹去她眸光中的悲傷。
“二皇子,亦暖不是厲暖兒。您莫要叫錯了。未免太傷了亦暖的心。”藍亦暖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與我前去陪皇叔用膳吧。”
“我這張臉,當真要讓所有人看到嗎?”她不敢想象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會怎樣。至少她不敢想爹孃會怎樣。
藍允墨蹙眉略想了一下,覺得確實不應讓眾人看見她。必會招來滿城風雨的。萬一有好事者一不小心說出了真相,後果絕不是他想要的。
“亦暖說的極是。那就你我二人在這裡用膳吧。”
於是,兩人相安無事的用著飯菜。藍亦暖木訥的吃著飯,味同嚼蠟,卻仍是很用心的嚼著飯菜。她絕對不能荒廢了功力和影響健康。還有很多路等著她走。還有很多的苦,等著她受。
吃罷飯。藍允墨抬起頭對著仍低頭吃著飯的藍亦暖道:“到了十五,我便向皇叔提親。”
十五嗎?去年的十六,那是何等的悲慼啊!
無所謂了。什麼時候都為所謂了。藍亦暖輕輕的點頭道:“你喜歡如何便如何吧。我不送了。”說罷繼續慢慢吃著。
藍允墨起身離開。走至門口時,回頭,看到了她眼中自嘲無奈的苦笑一閃而過。
看似平靜待嫁心2
放下筷子,藍亦暖上了床,放下床幔。睡起覺來。近來是越發的貪睡了。睡覺對於她來說是逃避痛苦的最有效的辦法。
悉悉索索的聲音,露兒進了房,正輕聲收拾著碗筷。臨走時心疼的看了一下那藍色的床幔。暖主子她,真的睡著了嗎?
這一覺,睡的很沉。她真的是擅長睡覺呢。
坐起身,撩開帷幔,天還很亮呢!還要一個多時辰才用晚膳吧?再躺一會兒好了。
書房,藍宗文放下毛筆,笑對著剛來的藍允豈道:“允豈怎來看皇叔了?有好些日子沒見了。”
“什麼叫怎來了?我便不能來了?”藍允豈沒好氣的道。他知道皇兄自那日起便每天來這裡用午膳。他心中就是無法平靜。他就是無法抑制那種不快。就像是被人搶去了重要的東西。
“允豈,你已十八歲了,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