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允墨在想著為什麼她叫了他哥哥……待他反應過來之時,子風已然靠上了牆壁……應聲倒地……
冰兒和露兒更是一臉迷茫……而後驚慌著趕去扶起藍亦暖。
罪惡感惹發心疾2
冰兒和露兒狠狠的瞪過這兩個失了心竅的男人,擔心的看著藍亦暖。
“我沒事兒……”藍亦暖搖著頭道。
厲子風也已經站了起來,心疼的看著藍亦暖,又慌忙移開了目光。
這時,一隻腳上繫著紫色絲帶的信鴿,穩穩的落到了藍亦暖的肩上。
藍允墨伸手欲抓住那信鴿,卻被冰兒先一步握住,直接取了紙條遞到藍亦暖的面前,手輕輕一送,那信鴿很快消失在藍允墨的視線裡。
藍亦暖顫抖著展開紙條,只見一排小字:“水兒、風兒被我送去了正安宮。其父母不幸離去。此事尚在追查。節哀。澤言。”
握緊了紙條,低聲道:“事已至此,我們即刻回京吧。”
一行人走出了這破落的院子,藍亦暖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她曾住過的院子,心痛不已。
她覺得,這一切絕對是因為她。
對戰事的懷疑,再加上這對夫婦的慘死,藍亦暖再也無法控制住心中罪惡感的折磨,捂上胸口,臉頰嫣紅,額頭上滲出顆顆汗珠,喘息不已……
“暖主子!”冰兒和露兒兩人同時擔心的驚呼。
藍允墨嚇壞了,一把從她們兩人那裡搶過亦暖,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身,擔心的喊道:“暖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見此,厲子風獨自發呆,她,竟和妹妹有同樣的症狀……
厲子風反應過來,慌忙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藍允墨,催促道:“快給她服下去。她怕是突發心疾!”
藍允墨頓了一下,冰兒和露兒慌忙扶住藍亦暖。他顫抖著手拔去了塞子,倒出兩粒藥丸餵了下去。
許久,藍亦暖慢慢恢復了正常。
藍允墨知道,她又犯了心疾。他真的害怕她會像那次假裝的一樣……
厲子風不知道。可是藍亦暖的情形,讓妹妹離去的那一幕湧上心頭。很久不敢回想的一幕,生生的讓他吐出一口鮮血來……
四人驚恐的看著嘴角沾著血的厲子風。而厲子風微笑著,毫不在意的擦掉了血跡道:“沒事兒。我沒事兒。”
藍亦暖的心,再次疼痛了起來。哥哥他,竟又一次吐血……又是因為她……
“我累了。帶我回去……我要回家……”藍亦暖的聲音虛弱的消散,脖子一歪,昏了過去。
暖再回文親王府1
六月二十,藍允墨和厲子風將藍亦暖直接送回了文親王府。
藍宗文一路跑去了亦暖閣,進了屋子裡便坐到了床頭,拉住藍亦暖手,擔心又激動。
藍亦暖的臉色蒼白,這段日子裡,她的身子非常虛弱,每日裡大多都是在睡著的。
“義父,亦暖不孝,這麼久都沒回來看你。”藍亦暖笑著輕聲道。嗓音如剛來王府時那樣的沙啞。
“暖兒休息吧。晚上義父再來看你,好嗎?”藍宗文握了握藍亦暖的手,依依不捨的站起身,將她的手塞到薄薄的錦被裡。她的手,在這炎炎夏日,竟是那般的冰涼……
“嗯。”
藍宗文示意藍允墨跟厲子風,讓他們跟著自己出去。屋裡就留著依舊穿著緊身黑袍的冰兒和露兒。
三人來到王府花園的涼亭,藍宗文看也不看兩人,指著石凳道:“坐。”
兩人對望一下,端坐好。
待丫鬟擺好茶水,藍宗文揮手讓兩個丫鬟退下。
“允墨,暖兒為何為如此虛弱?”
藍允墨眉頭緊皺,擔心的道:“我也不知道。她前些日子受了點刺激,突然引發了心疾。這二十天來,每日裡都是這般的虛弱。偏生她不見任何大夫。”
“你父皇告訴我說,暖兒是安公子的妹妹,我是多麼的高興。她跟著哥哥回家,沒有與我告別,我不覺得難過。可是,她竟然是跟了你去。她可以任性,你可以妄為嗎?”
藍允墨看著面前責怪自己的皇叔,突然覺得很難受。他是這樣的疼愛藍亦暖,與暖兒有沒有關係呢?與孃親有沒有關係呢?一向和藹可親的皇叔,現在正激動的責怪自己。
“皇叔,是亦暖非要跟著允墨的。難道您開始懷疑允墨了嗎?”
藍宗文不理會藍允墨的否認,轉而看向厲子風道:“子風,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平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