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強世家家主們,渾身不禁打了個哆嗦。連忙端起手裡的大海碗,仰起頭,將剩下不到半碗的烈酒,一飲而盡。
見狀,張文山臉上才lù出了一絲笑容。捋著鬍子,點點頭,笑了笑。
今夜,是他與呂恆謀劃好的,收網之日。為了更好的行囘事,張文山便用知州的身份,“邀請”這些豪強世家的家主們,到此一敘。
如今,在場的這些世家豪強,多是張文山點名,並得到了皇帝批准的,要前往太原守邊的世家。
換句話說,這些人,就是張文山要處理的那批人。
他們盤踞成都府幾代,欺男霸女,強取豪奪,不知讓多少百姓家囘破囘人囘亡。妻離子散。他們犯下的累累血囘債,就是就地格殺也不為過。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便給他們一條求生之路。也能彰顯陛下仁愛之心。
咳咳,還有知州大人的仁德。
想起呂恆那日,一臉悲天憫人的說出這句無恥之極的話的時候,張文山仍然還是有些臉上如火燒般的滾燙。
咳咳,實在是太無恥了!
你讓人家去守邊,還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呢。這從益州道太原,千里迢迢的。在路上,估計這些人就死傷過半了。
估計,最後能活著到達太原府的,哎,十之一二而已了。
這軟刀子殺人的法子,實在是yīn險之極啊。
不過,雖然很yīn險,但,呵呵,的確是很有效的。
這不,僅僅是在這小坐了一會兒。這兩桌子的人,便有一般人,決定同意去太原了。
剩下的那些準備頑抗到底的人,呵呵。張文山當然知道,他們憑什麼敢跟官囘府對抗!
不過,永正說的好,我的地盤,聽我的。益州知府,現在是張文山,不是安鵬。
有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就在那些豪強大族的家主們,yīn沉著臉,強忍著心中的怒火,yīn沉的盯著知州大人的時候。小酒館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個揹著弓箭的壯漢,大馬金刀的邁開大步走了進來。
見這漢子,身體彪悍,目光如電,儼然帶著下山猛虎的氣勢。在做的諸多客人們,心中頓時一凜,暗讚一聲好漢子。
這壯漢走了進來後,先是掃視了一眼在做的各位家主後。發現一切無異常後。這才移開腳步,站在了一旁。
在他讓開門口後,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但卻很清秀的書生,臉上帶著和和氣氣的笑容,緩緩的走了進來。
“呵呵,永正,你可算是來了!”在諸多家主震驚的目光中,知州大人竟然親自起身迎接這個書生。
這個人,到底是誰?值得知州大人親自迎接?
諸多家主們,面lù驚訝之sè,面面相覷,sī下里低聲詢問道。
而在這些家主中,陳家的家主,在看到走進酒館的書生後,臉sè頓時大變。他的身體猛的一震,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的神sè,呆呆的看著這個秀才,心裡翻江倒海一般的不平靜。
他,不是死了嗎?
陳家家主眼神裡滿是yīn毒之sè,盯著這個正抱著拳,跟知州大人說笑的書生。心裡不禁生升起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病秧子段倚是安大人最為倚重的武士,他是不會失手的。那這個書生,他到底是人是鬼?
陳家家主盯著這個書生,心裡越來越不安。想起今夜,知州大人如此湊巧的請自己和其他家主前來談論守邊一事,陳家家主越發覺得,自己似乎掉進了某個陷阱之中。
而且,此時……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那些已經熬了一夜,但仍然精神頭十足的店小二。
陳家家主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個陷阱太深了,自己應該是爬不出去了!
陳家家主心裡一凜,偷偷的挪動著椅子,鬆了鬆有些發麻的雙囘tuǐ。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門口。發現門口只有那個漢子守在那裡。陳家家主心中一定,彎下腰,伸手liáo起了長衫,mō了mō小囘tuǐ。
”諸位,這位便是本官的至交好友,呂恆,呂永正!“就在陳家家主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張文山已經站了起來,給在做的各位家主,介紹身旁,這個身份非凡的書生。
”呂公子好,久仰久仰!“諸位家主們連忙拱手,不管知不知道的,陪著笑,開口道久仰。
見這些人假惺惺的笑容,呂恆絲毫也不在意。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對這些人抱抱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