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山輕鬆了下來,而陳家家主的心裡卻懸了起來。
他看著神sè突然變得輕鬆的張文山,心裡不禁咯噔一下。掉轉頭,眼睛眯起,眼裡閃爍著狐疑的神sè,看著張文山身旁那個書生,心裡極不平靜。
他,難道還有後手不成?
不過,如今的態勢,已經是撕破了臉。即便心裡再怕,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陳家家主心裡一橫,突然站起來,一腳踹翻了身前的桌子。嘩啦一聲,桌子上的碗碟酒壺,頓時落了一地,摔成了碎片。
陳家家主抬起腳,右手將長衫的前擺用力一扯。同時,抓住小tuǐ上一處凸起,用力一拉。刺啦一聲,一把尺長的短劍,頓時在握。
而與此同時,陳家家主身邊的那幾個一直陪著他的豪強門也在第一時間,抽出了各自的兵器。
他們不約而同的聚在一起,站成一排,死死的盯著對面的知州大人,張文山。
陳家家主手持著短劍,劍鋒指著已經站起來,一臉yīn沉的看著自己的張文山,仰起頭哈哈大笑一聲:“姓張的,別這麼囂張。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我兄弟,今天就要看看,被人稱為大周第一軍的千牛衛,到底有什麼可怕的!”陳家家主盯著那些破門而入的千牛衛,臉上帶著一絲獰笑。猙獰的嘲諷道。
張文山yīn著臉,看著這個似乎已經癩狂的陳家家主,眯著眼睛盯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抬起手,向前一擺:“殺!”
聞言,二十多個千牛衛,如餓虎撲食一般,同時抽出鋼刀,朝著陳家家主等五個人撲了過去。
但是,當雙方碰撞到一起的時候。讓張文山震驚的事情生了。
只見,這二十多個千牛衛竟然在一個照面,就被砍殺了五個。
而且,幾乎都是脖子被割斷。他們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的目光,捂著自己冒血的喉嚨,咯噔一聲朝後倒去。
“哈哈,想殺我?沒那麼容易!”陳家家主,一井將面前的千牛衛踢飛後,一邊揮著劍砍殺著其他人,一邊哈哈大笑著。
“成都五虎!”那些早已作鳥獸散的其他家主們,躲在角落裡看著背靠背的陳家家主五個人,低聲說道。話語中,帶著的語氣不知是在佩服還是在哀嘆。
陳家家主和他其他四個兄弟,當年正是名震南國的四大悍匪。他們靠著殺人越貨起家。每個人都是沾滿了鮮血的歹人。
這五人是武藝高。而且手段極為殘忍,凡是被他們看到的,絕對不留活口。故而,官府組織大量人手抓捕了幾次,也沒能抓住他們。偶爾有一兩次,碰到。但是,硬碰硬後。死傷慘重的,反而是官府一方。
但是,再後來,隨著安家勢力的進入。這五個人,像是與安家的人達成了什麼協議一樣。一夜之間,突然從悍匪,變成了當地的豪強。
十多年中,這些人在安家實力的庇護下,魚肉鄉里,橫行無忌。犯下了深重的罪孽。
“姓張的,納命來吧!、。陳家家主一劍逼退兩個千牛衛後,突然身體閃電般的朝前衝來。劍鋒直指張文山。
“攔住他!”張文山臉sè不變,依然是坐在椅子上,只是淡淡的注視了一眼被武士阻攔在外的陳家家主,淡淡的對身旁的武士說道。
“弟兄們,殺了張文山!”隨著越來越多千牛衛的加入,雙方的態勢開始進入僵持階段。陳家家主被攔下,心中焦慮不已。時間拖得越久,越對他不利。如果在拖上一刻,說不定正在城中其他地方執行剿滅任務的成都守備軍就會趕過來。到時候,即便是他陳家家主再自信,也知道,逃不出軍隊的攻擊。
那四個正跟千牛衛們,拼殺的豪強,聽到陳家家主的喊話後。齊齊用力一搏,將糾纏的千牛衛門逼退。然後突然轉過頭,朝著坐在椅子上的張文山衝去。
張文山冷冷的盯著這些人,藏在背後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不論如何,張文山始終是個文臣。當知州,雖然也會處罰一些人,見過受過大刑的人。但是,今天這樣的血腥廝殺場面,還真是頭一次。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但是,作為一州知州,即便心中再緊張,也不能表1ù出來。不然,以後如何服眾!
轉過頭來,看一眼身旁,竟然還坐在那裡,細細品茶著香茶的呂恆。張文山頓時愕然。
呵,這小子!
就在這時,陳家家主奮力的將兩個千牛衛,砍倒在地後。突然衝了進來。原本指著張文山的劍鋒,在距離張文山不到十米的時候。突然方向